安靜。
空氣裏隻有一絲若有似無的酒氣，和男人有些不穩的呼吸聲。
聞清背靠著冰冷的牆壁，害怕裏還摻著一絲尷尬……她張張嘴都不知道該怎麼開口解釋她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
“那個……我來看夢瑤，走得有些累了，這間房剛好開著，我就進來了……”
聞清說話聲音越來越小，這理由說出來她自己都不信。
“對不起，我這就走。”
她想繞過那個黑影，結果這壁櫥的出口太小，要是硬擠出去，必須得擦著陸文宴的身子出去，“請你讓一讓好嗎？”
這男人竟然半天都不說話，她心裏越來越沒底，隻能緊貼著牆壁，像個在罰站的小學生。
“跟蹤我？”
男人的嗓音沙啞裏還帶著些蓬勃的灼熱，“聽到些什麼？”
“不是！真的隻是湊巧，我哪敢跟蹤你……”聞清急得口齒都有些含糊，“什麼也沒聽見，這壁櫥隔音特別好……”
“是麼？”
聞清還想解釋兩句，沒想到那男人竟然邁了一步也走進壁櫥，然後反手就把壁櫥門關上了。
“……陸總，你喝多了？”
壁櫥空間本來就小，陸文宴比她要高出一個頭，又是肩寬腿長的架子，這麼一擠進來，直接把剩餘的空間都填滿了。
聞清的腦袋不得不貼在陸文宴胸口，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醉酒，男人的體溫要比平時高的多，連帶著燙得她滿臉通紅。
“陸文宴！你喝多了！先出去！”
“嗯？”
陸文宴腦子裏昏昏沉沉的，剛才澆在頭上的冷水已經不起作用了，有團火已經快要把他的意識吞沒。
身前這女人的手抵在他胸膛，隔著衣服也能感覺到她手指上的冰涼，比冰水還要讓他舒服。
“陸文宴！你清醒一點！”
那女人實在矮，他有些聽不清她的話。
他一手圈住她的腰肢，直接將她提起來抵在牆上，另一隻手在後麵托著她的腿，讓她直接掛在他的身上。
女人身子涼涼的，他腦子裏忽然清醒了一些。
“陸文宴你瘋了吧！”
聞清現在是徹底慌了神，這男人是發燒燒糊塗了嗎？居然這麼抱著她？她現在被他牢牢壓住，兩條不得不掛在他腰上，“放我下來！”
陸文宴呼吸越來越粗重，這小小的壁櫥裏全是那女人的味道。
該死。
都怪餘琴琴的酒。
陸文宴咬著舌尖清醒過來，一下將那女人扔開，“誰告訴你我會在這的？易美茵？”
聞清從他身上滑下來胳膊疼的厲害，她現在確定陸文宴是腦子燒糊塗了。
不過這樣她更不敢激怒他，畢竟他手上的力量能很輕鬆地折斷她的脖子，“沒有，陸總，真的是個意外。”
“意外？嗬。”
他盯著女人滿臉慌亂的神色，琉璃一樣的瞳孔又在四處亂看，“聞清，你說謊的樣子真是一點都沒變。怎麼？就這麼迫不及待的……要我睡你？”
“……陸文宴！”
“嗯？還是你的時醉沒來找你，你太寂寞了？許久沒出去賣，生意要做到我頭上來了？”
男人的聲音裏滿是涼薄的嘲諷，“一次多少錢？生孩子呢？另算？”
“啪”
聞清咬著牙扇了他一巴掌。
她手疼的厲害，連帶著心髒也痛得像要裂開，這個男人總是知道怎麼羞辱她最有效。
“讓我出去。”
男人攔在她麵前動都沒動，身上的熱度居然比剛才還要高，聞清剛想大喊救命，沒想到那男人居然……一低頭就封住了她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