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我下來!”

聞清真是受夠了他們對待她就像個沙袋似的,總是扔來扔去,所以掙紮得異常激烈。

沒想到這男人惡劣行為簡直要突破她的想象。

景二少一手就抓住她腰間的癢癢肉,口氣裏滿是威脅:“你再動,再動我就對你上刑了,癢死你。”

“……”她頭朝下本來就暈,聽完這話更覺得血衝上頭頂,“你能不能不這麼幼稚?你有沒有想過時醉不喜歡你是因為你腦子有問題?”

“我腦子有問題也沒你嚴重,一天天的瞎腦補什麼東西。”

聞清抿著嘴不再說話,她可沒力氣和這人吵架,要說胡攪蠻纏作弄人,可沒人比的上這位景二少。

她就這麼被扛上了飛機,然後被毫不留情地扔在機艙後方的座位上,她摔得七葷八素的也沒忘記趕緊把身上的襯衣裹好。

那男人正低頭給她係安全帶,看見她手忙腳亂一臉警惕的樣子,頓時嗤笑一聲,“幹什麼這麼緊張,好像我沒見過似的。”

“你!?”

她又被這人一句話氣到頭暈,看來之前她算計他那兩回的仇是揭不過去了。

“我什麼我,坐好,馬上要起飛了。”

男人沒好氣地係好安全帶之後就離開了,剩下聞清一個人在座位上生悶氣。

也不知道陸文宴現在被他們怎麼樣了……

她什麼都看不見,隻能聽見螺旋槳轉動的聲音,還有景申和那個醫生在機艙前麵竊竊私語的動靜。

那兩個人她現在一個都不相信。

本來說拿陸文宴去陸家換人,怎麼現在要帶著他一起出境,這麼做隻會增加換人的難度,還是說……他們不止想換人,是想挾持著陸文宴跟陸家談條件。

之前因為景申和陸文宴的衝突,景家在海城的聲音大受影響,或許現在景家是要扳回一城?

想扳回一城居然要靠著綁架,聞清忽然對景家這幫人心裏有些發毛。

往常參加各種宴會的時候,她也多多少少聽過景家的名頭,一個個把景家描述的是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可怕組織……

他們不會像電視劇似的,把陸文宴的胳膊大腿剁下來寄給陸家吧?

她越想心裏越忐忑,她當時能把弟弟輕易交給景申,現在想來也真是腦子被門夾了。

想七想八的焦慮了一路,她都沒怎麼睡安穩,一會夢到弟弟哭著向她求救,一會又夢到陸文宴渾身是血的看著她……

“啊!”

她驚叫著從夢裏醒來,一睜眼就被人從頭頂拍了一巴掌。

景申聲音很是戲謔,“夢到什麼了叫得這麼大聲?”

聞清還沒清醒過來,皺著眉頭懟他一句,“夢見你死了。”

“哦?想在這殺了我恐怕沒那麼容易,下來吧,到了。”

她這才清醒,拉著男人的袖子站起身,猶豫了一會,還是忍不住問道:“你們打算拿陸文宴怎麼辦?”

“老尹不是跟你說過了?陸文宴和時醉隻能二選一,”他帶著她走出機艙,懶洋洋地宣布,“我們三個不是達成一致了麼?陸文宴,該死。”

一出機艙,濕熱的空氣迎麵撲來,混著海水和陽光的味道。

聞清張張嘴,那些聽起來就溫暖的東西竟然像冰淩一樣塞滿她的鼻腔,她忍不住微微發抖,“他現在人在哪……”

景申回頭看她一眼,臉上的表情漸漸變得十分嚴肅,“你怎麼不問時醉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