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餓了。
她從沒體驗過這種餓到無法呼吸的感覺,她手掌放小腹上,喃喃自語:“是你餓麼。”
聞清清醒大半,從床上爬起來,摸到門邊去聽外麵的動靜。
如果是她自己一個人,餓著就餓著。忍一下也就過去了,可她現在不是一個人了,她的孩子需要營養。
走廊外麵靜悄悄的,許久都沒有聲音。
她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不過按著外麵安靜的程度看來,現在應該是半夜了。
聞清慢慢把門推開,順著走廊,小心翼翼地一路摸到了一樓。
一樓客廳最左邊有個三開門的冰箱,平時都拿來放飲料和零食的,這就是她今晚的目標。
她停在樓梯口努力聞了聞左右的氣味,雖然她記得大概路線不過還是確認一下比較好。
畢竟一樓最右邊是那個男人的房間,上回在他房間差點被那人淹死在浴室的情景曆曆在目,她可不想再經曆一次了。
剛想下樓,忽然就聽見客廳零食櫃那邊的聲音。
她趕忙躲進樓梯的拐角。
豎起耳朵一聽,是林琪的聲音。
“文宴哥哥,你把城北那個項目給景家好不好,景家受了你的恩惠,肯定要去管管景申那個混蛋的!”
“嗯?”
“文宴哥哥你不願意嗎?我可以拿我林家的股份來換!我爸臨走前留下遺囑說把一半股權都轉給我了,我可以都給你!”
“嗯。”
“文宴哥!”林琪終於急了,“你就眼睜睜看著我媽媽在監獄裏受苦嗎?你忘了你媽媽臨走前跟你說過什麼嗎?她說我們和你們很像,要你孝敬我媽媽善待我,你都忘了嗎?!”
男人沒有說話。
“文宴哥哥,我求你了,你幫幫我,聞玉蘭害我們小時候那麼慘,還逼著你媽媽跳樓,她不該死嗎?文宴哥哥我媽媽這也是為了你才……”
男人沒說話,開了一瓶啤酒。
“文宴哥哥……聞玉蘭現在死了,那個聞清又舔著臉回來了,你還看不懂嗎?”
“嗯?看懂什麼?”
“景家的陰謀啊!從搞我母親開始做由頭,把那女人塞回來,他們想搞垮陸家啊!”
男人低低笑了一聲,“琪琪,你母親做事做的不幹淨,留下了把柄,我答應接那個女人回來也是為了讓凶手放你一馬。”
“文宴哥哥,我知道你對我好,知道你看到那個小賤人心裏惡心不痛快,”林琪似乎放棄了給媽媽求情,聲音軟軟的帶著哭腔,“你忍一忍……我,我幫你排解。”
男人又笑了兩聲,“排解?”
“嗯,反正我們以後是要結婚的,文宴,你……”
有衣料摩擦的聲音傳來,聞清臉色一陣紅一陣青,她知道那個是陸文宴不是時醉,可心裏那股隱隱翻騰起來的酸澀氣勢洶洶。
她牙齒都被咬得酸痛,耳邊嗡嗡的,聽不清那邊的動靜。
過了許久,那邊終於安靜下來。
聞清在樓梯拐角躲的手腳都酸軟無力,她小心翼翼地爬下樓梯,又聽了一會,確認那邊沒聲音之後,才躡手躡腳地朝那邊走去。
終於聽到了冰箱的嗡鳴聲。
隻不過一想到剛才那對男女在這個地方親熱,她隻覺得胃裏一陣翻騰。
她強忍住惡心,伸手去開冰箱門。
一摸,並不是冰涼的冰箱門,而是一堵厚實的胸膛。
“啊!”
她忍不住小聲尖叫,轉身就想跑。
可那人動作比她快的多,大手一下子鉗住了她的肩膀。
她渾身僵硬,腦袋裏裏麵警鈴大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