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醉盯著她看了一會,嘴角的笑容更深。

“戲演得挺好嘛,不愧是聞清的好朋友,”他把手機扔回她懷裏,“你們倒是都挺會裝模作樣的,不過我沒空沒陪你們耗時間。”

他說罷,就要出門。

“時醉!聞清到底去哪了?!”

時醉懶洋洋地舉起手,揮了揮,“你記得告訴她,我交代給她的事要按時完成,不然的話,後果很嚴重。”

“你!”

沈夢瑤想追上去,結果被跟上的安保攬住了腳步。

她眼睜睜地看著時醉出門上車,然後消失在大門口,急得嘴唇都開始哆嗦。

“聞清可能有危險。”她抬頭跟安保說,“陸氏那邊可能會對她不利……”

“沈總,所以你更該早點叫時太太回來。”

“你們到底聽不聽得懂人話!”

安保麵無表情地站著,像個攔路的木樁子。

沈夢瑤繞過他想出門,結果前麵又出現個黑衣安保,攔在她麵前。

“時醉想限製我人身自由!?”

“沒有,沈總想出去很簡單,等時太太回來就可以。”

沈夢瑤深呼吸幾口氣,穩住心神,拿回了手機。

她先給家裏打了個電話,問了問多多的情況。

自從那天懲治了易家的小兔崽子之後,多多就開始慢慢恢複了。

這幾天情況也還算好,不過這是她出事之後第一次不陪在她身邊。

“還好是嗎?沒哭吧?”她皺眉聽著電話,“那就好,這兩天就在家好好待著,誰去也別開門。”

掛了家裏的電話之後,她又給夏經理打電話。

“有接到過聞清的電話嗎?”

她越聽,眉頭皺得越厲害。

“葉律師不在海城?他老家出什麼事了?”她心底越來越涼,“我知道了,要是有聞清的消息,立刻通知我。”

她想了想,又撥了個號碼。

“那邊有什麼消息嗎?”

……

“時先生,她還在裝模作樣的打電話。”

時醉坐在汽車後排,冷哼一聲,“叫她繼續裝,不見棺材不落淚。”

“是。”

那女人在海城還有什麼能去的地方麼,他不相信這事跟沈夢瑤沒關係。

汽車繼續行駛了一會。

他忽然抬眼問司機,“昨天停的地方,有多遠?”

“距離市中心大約三十多公裏。”

三十多公裏而已。

爬也該爬回來了。

要是耽誤了電視台的事,他絕對,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

隻是在公司待了一天,他都沒有接到任何關於那女人的電話。

天快擦黑的時候,辦公室外頭的秘書忽然推門進來,“時先生。”

他猛然抬頭,“家裏打電話了?”

“呃……不是,是您約的易先生的晚餐,他打電話來說已經在那等您了。”

時醉臉色一黑,“不去了。”

“好,我這就回複他。”

“等等,”他忽然開口,“我去一趟吧。”

時醉站起身,急匆匆地朝外走。

邊走邊吩咐秘書,“叫家裏把沈夢瑤送來。”

“送到哪?”

“吃飯的地方。”

時醉摁下電梯的按鍵,冷笑,“沈夢瑤也是個硬骨頭,叫她來看看,她的女兒是為什麼會被嚇成那鳥樣子。”

想要她女兒平平安安,她最好識時務些,把那女人交出來。

今天的電梯似乎格外的慢。

他在公司的時候一向很有耐心,這是易美茵教他的,最有效的,維持體麵的方法。

不過現在他覺得自己已經壓不住煩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