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醉突然想起,上回的出租車司機來。

“那女人可真是招這種東西,”他腳尖向前,直接踩在了他的喉嚨下方,“最後一遍,人呢。”

“老總啊啊……我真不知道,你們在……嗚!”

“再往前一寸,你知道麼,喉嚨的骨頭可不像你的嘴這麼硬,”時醉眯著眼睛,“踩碎了,你知道會怎麼樣麼。”

“啊啊!”

院子裏一片慘叫聲。

易銘站在人群後頭,心裏有點打鼓。

他還沒見過這樣的時醉。

從前聽易美茵提過這人,也隻說是個內向溫和的,等他見了時醉的時候,也覺得雖然本事大,但是脾氣挺好。

今天這是怎麼了……

就為了個女的?

還是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

他正心裏嘀咕,院子裏已經飄起一股血腥味。

“小祖宗!”易銘直接衝上去,想要拉開時醉,“這是關鍵時刻,別鬧出大事來!”

不過此刻的時醉就像個滾燙的野獸,一股蠻勁,他推都推不動。

“趕緊來拉著你們時先生!他喝多了!快點的,再不動就出人命了!”

易銘喊了好幾聲才有兩個敢上來拽人的,幾個人合力把時醉拽開。

“你知道什麼趕緊說!”易銘又轉頭對地上的司機嗬斥,“沒看現在什麼情況?!”

那司機已經被嚇傻了,他捂著脖子呆愣愣的,“我我我……”

被眾人攔在中心的時醉,忽然把擋在他前麵的人衝開,又一把揪住了那司機的領子,直接往外拖。

一直拖到門外的車上。

時醉把他塞進駕駛室,自己轉身上了副駕。

“帶路。”

司機再也不敢發出任何聲音,連看都不敢看時醉。

他哆哆嗦嗦地發動汽車,絞盡腦汁開始回憶昨天送的那女人去了哪裏。

帶上那女人的時候,已經很晚了,他困的要死,就是跟著導航走的,現在硬要他回憶……

不過他不敢說一個不字。

剛才在那個院子裏,他明白身邊這個男人差點就殺了他,他坐牢都沒這麼怕過!

越朝郊區開,身邊這個閻王似的人臉色越差,他心裏就越沒底。

“老總……我我……”

“她身上沒錢。”時醉忽然開口,“怎麼付的車費?”

“我沒有碰她!”司機就差對天發誓了,“我一根頭發絲都沒碰她!她把項鏈給我了……”

時醉微微閉上眼睛。

他聽得出司機沒有撒謊。

可是他心裏那股已經快要關不住的戾氣已經開始吞噬他的理智。

如果再找不到她……

他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麼事來。

……

司機連呼吸都放的很輕,順著昨晚那條路走。

“我想起來了!”他抓住救命稻草一樣,大喊起來,“她要去濱海花園!”

司機臉上的血都顧不得擦,調頭踩了油門,直接朝著目的地極速前進,生怕多說一個字就要被滅口!

濱海花園?

時醉皺眉看著窗外,這個名字,總覺得在哪裏聽過。

直到汽車停下來。

他才想起這個地方,聞玉蘭就葬在離這不遠的公墓裏。

“就是這……她就從這下車了!老總你相信我,我要是敢說一句假話叫老天爺劈了我!”

時醉沒理他,他推開車門,就急匆匆地朝著公墓走。

夜色濃稠,這路上一個人都沒有。

連公墓的大門都沒開。

他想也沒想,直接翻牆進去。

時醉咬得牙根癢癢。

那女人要是沒在這裏,害他白跑一趟耽誤這許多時間,他一定不會放過她!

可他根本不知道聞玉蘭葬在哪塊地方。

“聞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