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宴還沒到陸氏大樓的時候,薛嬌嬌已經等在那了。
她臉色煞白,連坐都坐不住。
昨天一聽到消息她就慌了,在見過聞清那張臉之後,她就一直在想辦法怎麼把那女人扔出海城去,一定不能讓陸文宴看見……
沒想到還沒部署好,那女人就這麼去找了文宴。
聽說是在譚玨的舞會上,兩個人就這麼遇見了。
“你們怎麼沒看住聞清!”薛嬌嬌有些氣急敗壞,“不是跟你們說了姓聞的有什麼動作,就要立馬告訴我的嗎?!”
電話那頭的薛家人唯唯諾諾的,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這幾年靠著薛嬌嬌的關係,薛家從陸氏撈了不少的好處,薛嬌嬌這麼生起氣來,那邊根本不敢還嘴。
“這……陸總還是向著你的嬌嬌,那個聞清之前不是和陸總鬧得很難看嗎?”薛叔叔小聲辯解,“我聽說當年可是陸總親自放話,不許海城人幫那個聞清的,這……到底是聞玉蘭逼死了陸總的母親,嬌嬌你別慌啊。”
“現在是說這個的時候嗎?!”薛嬌嬌臉都白了,“我們騙了他好幾年,還喂他吃藥,他要是都知道了……”
“嬌嬌,現在有一個辦法……你要不,要不……”
薛嬌嬌皺眉,“說啊。”
“要不懷個孩子?”
她愣了一會,立馬掛掉了電話。
這個辦法她不是沒想過,可這麼多年了,陸文宴一點碰她的意思都沒有。
即使在他們關係最好的那幾年,他都沒有說要住一間房的意思,薛嬌嬌試過很多回想要主動出擊,可是每到最後關頭,文宴總是有各種各樣的理由叫停。
她一度懷疑陸文宴是不是有什麼隱疾。
可現在一時之間她又想不到什麼別的辦法,她和陸文宴在一起這麼多年,她知道他一直都是個麵上雲淡風輕內裏狠辣的。
要是知道她騙了他這麼些年……
“早來了?”
薛嬌嬌的思路突然被打斷,她一轉頭就看見陸文宴站在不遠處,似笑非笑的看著她。
“文……文宴……”她笑得有些討好,“叫我來公司,做什麼呀?”
總裁辦公室的樓層裏,隻有這麼一間辦公室,安安靜靜的,隻有牆角加濕器的微弱嗡聲。
那男人沒說話,就這麼似笑非笑地盯著她。
薛嬌嬌背後的冷汗已經快要把衣服浸濕了,她強撐著自己,笑著看他,“文宴,你昨晚去哪了?你知不知道我找不到你,好心慌的,叫那麼多人出去找了,都沒有消息。”
“哦?心慌麼?”
“那當然心慌,”薛嬌嬌順勢傍在陸文宴身邊,“文宴,我昨晚都沒有睡著,就害怕你被什麼壞人挾持……”
陸文宴抿著薄唇,低頭看她。
“有些壞人的話,真的不能信呢,”她眼眶紅彤彤的,“譚玨現在還在醫院呢,說是傷得不清,是不是他做了什麼局,惹到你了?”
“嬌嬌。”
“啊……?”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引導我,叫我相信一切都是別人的錯。”陸文宴聲音裏全是笑意,“你想說,是聞清和譚玨一起,給我做的套麼?”
“不是……”
“所有的事情,都是他們做的,你清清白白的,就隻是愛我,”陸文宴笑意更濃,“愛我愛到隻能配合易美茵的辦法,不想傷害我,是麼。”
薛嬌嬌臉色頓時煞白,“你……”
“我都想起來了,薛小姐。”陸文宴掙脫開他的手臂,“這些年的所有事,我都想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