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老婆就給她出了這麼一個主意。”
易銘臉色看起來十分灰敗,易夫人臉色也越來越青紫,接下來說的事,看起來很是難以啟齒。
聞清的神色也越來越難看,隻不過易銘貌似是理解錯了方向。
“聞小姐!我們不是有意騙你的!也不是有意在你和陸總中間橫插一腳的……主要是……主要是……”易銘訥訥道,“那段時間陸總心情不好,我想讓他高興高興……”
他越解釋聞清的臉色越差,幹脆捅了他身邊的老婆幾下,“你趕緊跟聞小姐解釋清楚啊!”
“那孩子是……是我家司機的,”易夫人咬咬牙,幹脆全交代了,“當初薛嬌嬌說要等陸總神誌不清的時候下手,誰知道陸總警惕性太高,根本不讓薛嬌嬌靠近,後來……”
她抬頭看看聞清的神色,繼續說道:“有一次,那個你家小孩和陸總做親子鑒定不是被掉了包麼……那就是薛嬌嬌叔叔和時醉一起動的手,所以呃……所以我想著讓薛嬌嬌先懷上,然後再做一份親子鑒定……聞小姐?聞小姐……”
聞清根本不想再聽,隻是閉上眼睛。
她不想再聽過去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她也不想追究誰的責任,她反倒是很慶幸那次的親子鑒定被人掉包,不然小鋒恐怕早就要被陸文宴帶走了。
“行了,”聞清擺擺手,“不要再說了,你們出去吧。”
易夫人還想說什麼,被易銘狠狠拉了一把,這才閉嘴。
兩個人小心翼翼地退到門口,易銘又小聲開口:“聞小姐,我們對你沒什麼壞心的,都是薛嬌嬌挑唆的,那個……你要是有什麼氣,可以找薛嬌嬌去,她現在就住在這醫院裏……”
說完這兩個人就關上了病房門,然後輕手輕腳地離開了。
聞清盯著天花板看了好一會。
那兩個人為什麼突然來說這事?為什麼態度會變成這樣?
她忽然想起景申說林元封……在新縣出現過,隻說過一段時間會有驚喜,可是沒說什麼驚喜。
這……林氏的大股東倒戈姑且能算是驚喜,但是易銘來交代這些,隻有驚,哪裏有喜。
總覺得易銘是被人脅迫來說的這些,難道是……陸文宴?
聞清哼了一聲。
陸文宴和薛嬌嬌在一起那麼多年,她不信陸文宴從來沒碰過薛嬌嬌,他哪裏會有什麼清白。
再說了,叫易銘來跟她解釋這些東西,有什麼用呢?為什麼要給她解釋呢?她又不是陸文宴的誰。
還有一個可能,那就是易銘家裏出了變故,他可能保不住薛嬌嬌了,但是薛嬌嬌那人又是個黏上甩不掉的性子,他甩不掉薛嬌嬌又怕薛嬌嬌去陸文宴麵前亂說,所以先下手為強?
這應該是最可能的了……
那易銘家裏出事,會是她哥哥的手筆嗎?
聞清正在胡思亂想的,房門又被推開,小鋒靜悄悄地站在門外看著她,“媽媽。”
她頓時收起了所有情緒,笑眯眯地衝著小鋒招手:“怎麼了?小鹿哥哥呢?”
“嗯……”
他指指走廊外,景申正在纏著小鹿,不知道在問什麼,一臉八卦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