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知韻看了他一會，一顆心也慢慢平靜下來，禮貌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啊，剛剛不是故意一直看你的，實在是有些沒反應過來，你不是姓葉嗎？
怎麼……會是蓓涵同學的哥哥？”
既然碰麵了，那就坦然接受和麵對吧，過去的事情，就當已經過去了。
葉懷霖眼睫微動，遮住了眼底莫名的神色，既然她不想提以前的事，他便尊重她。
事實上，他很想質問她，當年為什麼不告而別，又為什麼刪了他所有聯係方式？
但他也明白，如果現在問出口，她肯定會不知所措和難堪，他不想她麵臨這些處境，而且——她已經有男朋友了，他再問過去的事情，也不太好。
這般想著，葉懷霖到底是克製住了自己心尖的酸澀之意，假裝無數人一樣，“沒關係，我跟你開玩笑的，那丫頭是我兄弟的妹妹，他臨時有事來不了，讓我過來幫忙看看。”
“哦，這樣子，那挺巧的，我們……回去吧，給你看看蓓涵的卷子。”說到重點事情上來，薑知韻一點不含糊。
回到位置上時，小姑娘已經點好了三杯咖啡。
薑知韻坐回椅子上，拿出卷子和筆，“蓓涵，我現在跟你說下你在這科化學學習上的問題，”話落，她看向葉懷霖，“可能要麻煩你也聽一下，然後回去轉告蓓涵的哥哥。”
葉懷霖收起了他那股痞野隨性的勁，坐正了起來，“嗯。”
“先看選擇題，先不說摩爾質量計算相關的選擇題，這裏麵就連簡單的硫、氮相關化學性質的題，也都錯了，工業題這次期中考出的不難，隻是濃硫酸的製備……”
“我上課不是強調你們一定要記住嗎？濃硫酸在工業製備上隻需要把那三條方程式背下來就可以輕鬆做題了，蓓涵，你現在背給我聽一下。”
此時此刻的薑知韻，身上除了有江南女子的婉約清冷之外，還有一股嚴師的味道，讓葉懷霖不由自主把目光落到她身上。
“丫頭，別跟薑老師說你沒記住，我這大學畢業快兩年的人都還記得呢。”葉懷霖沒想到薑知韻畢業後會選擇當老師這個職業，不過，挺適合她的。
林蓓涵苦著一張臉，“硫化鐵和氧氣反應，生成——生成……”小姑娘絞盡腦汁，可惡，到底生成什麼，這化學方程式怎麼這麼麻煩。
等了五分鍾，愣是沒等到小姑娘說出個所以然來，葉懷霖不厚道得笑了，聽到笑聲，薑知韻瞥了他一眼，葉懷霖立馬閉嘴嚴肅起來。
“丫頭，黃鐵礦的主要成分是硫化亞鐵，不是硫化鐵，而且是在高溫的條件下，硫化亞鐵被氧氣氧化生成二氧化硫和氧化鐵，二氧化硫再跟氧氣催化氧化生成三氧化硫，三氧化硫跟水反應生成濃硫酸。
這多簡單啊，就算忘記了，稍微猜一下都能猜出來吧。”葉懷霖想不通這麼簡單的工藝流程題，這丫頭怎麼能空著？
“嘖，這最後計算的生成98%的濃硫酸，不也一看就會嗎？你前麵的方程式懂了，把轉移電子的物質的量n求出來，再把M代進去，用比例一比，不就能求出來最後生成1.25t的濃硫酸了嗎？”
薑知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