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裴淩在E洲那兩年摸爬打滾的歲月裏, 結交到了這一生的忘年之交,江承玨和殘鷹。
但回國之後,他就再也沒有見過殘鷹了,後來有嚐試給他打過電話, 但已經提示那個電話是空號了。
權裴淩想起了在E洲那段時間,兩人在追殺和被追殺的路上一直逃亡,他們兩個都有自身的絕技,殘鷹的絕活是黑客,而他的絕活就是偵測和調查。
還記得那是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兩人就那要席地躺在伸手不見五指的樹林裏,確保周邊沒有危險之後,兩人就聊起了天。
還記得他當時問殘鷹,“你怎麼會來到這片灰色的地帶?要知道這裏是法律管不到的地方,殺人不眨眼的,稍不注意性命就不保了,為什麼你會來這樣一個地方?”
當時殘鷹的回答現在有些模糊了,但大致意思就是,“不過一條命而已,沒了就沒了,反正也不會有人在意。”
“你的家人不在意?”權裴淩震驚地問。
“家人?嗬,沒有人希望我回到那個家,我隻有母親一個人,但事實上,我母親隻是把我當做一個賺錢的工具,對我沒有感情。”他隻是一個上不了台麵的私生子,裴家裏的人,沒有人希望他回去的,母親生下他,也隻是為了榮華富貴,想著有朝一日可以母憑子貴。
但可惜了,裴家家風嚴格,那個原配夫人更不是軟弱的主,母親的癡想,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實現呢?
“巨鯊,你知道嗎?我來E洲,其實是為了讓自己變得更加強大,也想證明自己,其實沒有了家人,我也可以活得很好,你可能想象不到吧,一個母親可以為了錢,將自己的親生兒子賣給一個有同性戀癖好的老男人,那天的雨下的挺大的,可我看到她把我送走的時候,臉上有的,隻是數錢的欣喜若狂,她心裏從來沒有我這個兒子。”
權裴淩三觀被雷的外焦裏嫩,“天下怎麼會有這樣的母親?殘鷹,那你最後逃出來了?”
“嗯,我還刺了那個老男人一刀,把他那玩意給切掉了,然後一路躲避追查,最後成功混進一輛出境的遊輪才到的E洲邊境。”
“不過世界對我好像也不是那麼絕情,你知道嗎?在我十歲那年,有一次我被職高的人毆打,那條巷子又黑又臭,我以為自己會死在那裏,但最後,有一個比我大幾歲的姐姐救了我——”
“巨鯊,我以後肯定要找到她的,無論如何,也要報道她對我的恩情—— ”
……
思緒回籠,權裴淩搖了搖頭,感歎命運對殘鷹的不公,但現在好了,殘鷹已經成長為任何人都不能欺負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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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天,葉懷霖從林航深那裏得知,薑知韻在找新房子的事。
“我一個做房產中介的朋友告訴我的,霖哥,我記得你家對麵那戶不是一直在國外嗎?房間空置也是空置,要不你問問那戶人家願不願意把房子出租出去,如果可以的話,薑老師就能住進去了,你那裏還離薑老師的學校近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