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藝躺在床上休息看著黎姝學習,電話忽然響起,看了眼來電顯示,是秦嘉樹打來的。
按下接聽鍵,秦嘉樹的聲音傳了過來,“小藝出來一趟,有你的東西。”
沈藝原本做好不下樓的準備了,但奈何對麵是秦嘉樹,還是穿好衣服下了床,拍了下黎姝的肩膀,“學長來找我了,我先出去一趟。”
沒等黎姝反應過來,她已經出了門。
想到秦嘉樹今天的行為,黎姝想說什麼還是咽了下去,繼續做題了。
沈藝出門的時候,秦嘉樹滿臉笑意的打著電話,語氣放軟,好像在哄著誰,“祖宗我錯了,今天不應該吼你,原諒我吧行不行?”
看見沈藝過來,他才最後道了句歉掛斷了電話。
“嘉樹哥,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秦嘉樹彎了彎唇角,摸了摸沈藝的頭,開玩笑的口吻說道,“看來我還是喜歡你叫我學長。”
說著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個信封和一張銀行卡,“你媽——”
看了眼沈藝的表情不算太好,秦嘉樹話鋒一轉,“那個女人給你的東西。”
沈藝心情沉重,不知道說什麼好,隻覺得連呼吸都有些困難,“你幫我處理了吧。”
她不想再看見任何和她有關的東西。
秦嘉樹直接把東西塞進了沈藝手裏,“看看吧,這是她留給你的最後的東西。”
聽見這話,沈藝平靜的眼眸掀起一絲波瀾,她垂眸,看了眼手中的信封,心情有些複雜。
她雖然那樣對自己,但聽見這個消息時,心裏還是忍不住抽痛一下,她冷笑一下,還是把東西扔在了地上,“以為這樣我就會原諒她了嗎?”
“嗯,我知道,不用擔心,她現在被送去醫院了,搶救的很及時。”
沈藝歎了口氣搖搖頭,“我不擔心。”
“倒是今天,謝謝你嘉樹哥,你的臉還好嗎?”
女孩說話時低下了頭,秦嘉樹垂眸,在不經意間斂去眼底的玩味,少有的染上認真的神色。
看著沈藝單薄的身影,他眉心不自覺的皺了起來,眼神變化複雜而微妙,張了張嘴,卻什麼話都說不出來。
秦嘉樹上前一步,輕輕的將沈藝攬進懷裏,下巴墊在她的肩上。
做出這個動作之後,別說沈藝愣住了,就連秦嘉樹本人都沒反應過來他這下意識的動作。
但做都做了,也不能撤回,秦嘉樹摟住女孩的雙臂微微收緊。
她柔軟的身軀縮在他懷裏,不知所措。
“嘉樹哥?”
靜謐的夜裏,沈藝輕輕喚了聲,女孩的嗓音啞啞的,落入秦嘉樹的耳朵,他抿了抿唇,閉上眼睛,將眼底的炙熱藏起。
而後緩緩鬆開,臉上表情恢複如常,眼底一如既往的帶著笑意,“謝什麼,都是小傷,鄰居這麼多年,我不能坐視不管,東西我也送到了,你回去吧。”
說著他晃了晃手機,曖昧的笑笑,“我可還有要緊事呢。”
沈藝不屑的切了聲,剛要往回走,忽然想起什麼,她轉過頭,看著秦嘉樹的背影喊了句,“嘉樹哥,你等一下!”
秦嘉樹轉過頭,沈藝忙小跑過去,將手裏的毛絨玩偶塞進他手裏,“送給你的。”
說完轉身就跑。
看著手裏的玩偶,秦嘉樹彎唇一笑,然後小心翼翼的收進口袋裏,拆開一根棒棒糖含在嘴裏,不小心牽扯到傷口,秦嘉樹嘶了一聲,插著兜走了。
確定秦嘉樹走了之後,牆角後,沈藝又走了出來,看見地上躺著的信封,她緩緩蹲下,又撿了起來,撣了撣上麵的灰,塞進口袋裏上了樓。
秦嘉樹走後直接回了家,剛回到家就看見自己房門大敞著,裏麵傳來一個嫌棄的男聲,“媽,一模一樣的玩偶,我哥為什麼買了這麼多啊,真是不嫌占地方。”
秦嘉樹嘖了聲,站在門口敲了敲門,眉眼間盡是不耐,“誰讓你進我房間的?”
沒想到秦嘉樹會忽然回來,秦恒嚇了一跳,露出了狗腿的嘴臉,“哥,你怎麼回來了?你臉怎麼了?”
“滾出去。”秦嘉樹不慣著直接趕人。
秦恒被趕出房間後憤憤的說了句,“有什麼了不起的!”
秦嘉樹懶得和他計較,打開抽屜準備把玩偶放進去,一眼望去,裏麵已經有了好幾個長得差不多的玩偶,他揉了揉太陽穴失笑,“審美還真是沒變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