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明淵見此慌了,他也顧不上自己有潔癖,抱起宋溫馨就往別墅外衝。
他是第一次抱宋溫馨,懷裏人抱起來和一個小孩子的重量差不多,
她將宋溫馨放到後座上,手忙腳亂的給那人係上了安全帶。
自己坐上了駕駛位,一腳油門踩下去,車子就衝向醫院。
路上他一邊打電話給120,一邊和警察那邊溝通,說自己車上有個重病患者希望警方能提供個方便。
溝通完,厲明淵一路上闖了好幾個紅燈,終於在一個路口上和派來的救護車相遇了。
醫護人員將宋溫馨抬上了救護車,一邊做著急救,一邊往醫院趕。
宋溫馨被推進急救室時,厲明淵全程都跟在後麵。
男人望著急救室的大門在自己的麵前關上,他的內心裏好像少了些什麼。
空嘮嘮的,這種感覺難以形容。
手術室裏醫生們正全力的搶救。
“病人的生命體征在逐漸消失。”
“電機。”主刀醫生道。
有護士就開始對病床上的宋溫馨使用電擊。
“病人有反應了。”
“繼續。”
“發現病人胃部出血,裏麵還有大量不明物體,而且病人的身體情況極其糟糕,恐怕撐不過手術。”
“先給她輸液,讓病人家屬簽病危通知書。”主刀醫生對著一旁的小護士說道。
“好的。”
說著小護士就出了急救室。
走廊上的厲明淵見急救室的門打開了,有護士從裏麵走出來。
他連忙上去詢問,“裏麵的人怎麼樣了?”
護士看了他一眼,“你是她什麼人?”
厲明淵一愣,沉默了一下。
小護士見此,“如果不是病人的家屬就請讓一下,我需要她的家屬簽署病危通知書。”
厲明淵聽到後半句話,心裏咯噔了一下。
“你說什麼?裏麵的人到底怎麼了?”
“沒聽清楚嗎?病危通知書,裏麵的人快死了,病人連續幾天喝了大量濃度極高的酒,胃部早就出血了,加上她好像有一段時間滴水未進,身體已經垮掉了。”
小護士勉強給他解釋了一下,轉頭就在走廊裏喊,“誰是病人的家屬?”
厲明淵無法相信那個清冷倔強的女人快要死了,這怎麼可能。
“誰是病人的家屬?”小護士焦急的又重複了一遍。
厲明淵這才緩過神,他對著小護士開口。
“我是,我是她丈夫。
小護士回頭看著他,眼神有點異樣。
“我真是她丈夫。”
見護士不信,厲明淵趕緊重複了一遍。
“那你剛才為什麼不說。”
她將手裏的病危通知書遞給了厲明淵。
後者接過,手控製不住的發抖,顫顫巍巍在上麵簽了字。
小護士拿過單子,就急忙回了急救室。
隨著大門發出“哢嚓”一聲,厲明淵的心好像掉進了冰水裏。
他是在擔心那個惡毒的女人嗎?
不對,他應該是恨她的才對。
一定是自己怕她出事後,會牽連到自己。
一定是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