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明淵胳膊上一痛,他皺緊了眉頭。

溫熱的血液順著手臂往下流,滴落在地麵上。

男人並沒有像之前那樣一把將宋溫馨推開。

而是死死抱著她,走向了病床。

他將人放在床上。

“咬夠了,就乖乖睡覺。”

男人沒有溫度的話語回蕩在深夜的病房中。

宋溫馨就是不鬆口,男人也沒有過多的動作。

一直靜靜看著宋溫馨。

後者似乎是累了,才鬆了口。

她的嘴角沾有血祭,鮮紅的顏色襯的宋溫馨的小臉更加蒼白。

冰冷的月光透過玻璃照在她身上。

卻是有種病態的美感。

就像傳說中隱秘在古堡中的吸血鬼。

厲明淵看著她這副樣子,隨手從桌子上抽出一張紙巾。

想幫她擦掉嘴角的鮮血。

他的手剛伸到宋溫馨麵前時。

後者抬手就打開了男人的手。

“你現在在我麵前做出這副體貼樣幹什麼?”

她的情緒似乎有些緩和了,說話的語氣和平常差不多。

是不是曾經這個男人也這樣對過宋清清。

一想到這裏,宋溫馨就更不想和這個男人有接觸了。

明明她已經決定和這個男人劃清界限,她已經做好放手的準備了。

而這個男人卻在此時對她開始體貼起來。

厲明淵被她這個動作搞的有些不悅。

他難得耐下性子做這些,

這女人卻不識好歹。

但見她這副隨時都可能去閻王那裏報道的樣子,厲明淵還是壓下了心底想爆發的情緒。

“我沒別的意思。就想幫你擦一下嘴邊的鮮血。”

宋溫馨坐在床上,眼神直勾勾盯著眼前的男人。

“我不需要,你的好還是留給宋清清去吧。”

說著,她抬起手,用袖子擦了一下嘴。

“宋溫馨你別蹬鼻子上臉,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

男人看自己的好心被這女人說的一文不值,火氣就上來了。

他從小就養尊處優,所有人都是看他臉色的。

自己對人好,那些人都是感恩戴德的。

什麼時候自己受過這樣的待遇。

“你說的對,我不是個東西,誰是個東西,你去找誰去。”

宋溫馨直接懟了回去。

這個男人一而再再而三傷害她,如今到想起對她好一點了。

可是晚了。

受傷的心靈就和碎掉的鏡子一樣。

即使後麵用在好的膠水將那些碎片重新粘在一起,鏡子上還會有裂痕的。

無法回到從前。

“你……”

厲明淵握緊手裏的紙巾。

這女人居然敢和他這麼說話。

事實上他從一開始就並未了解過宋溫馨這個人。

她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她是個能及時止損的人。

她愛一個人,付出了全部真心後,而那人卻將她的真心踩在腳下。

給她帶來無盡的痛苦和傷害。

即便她還愛著那個人。

宋溫馨也會選擇離開。

有尊嚴的離開,總比無盡頭的承受痛苦要好的多。

就像那句話一樣,“長痛不如短痛。”

“你走吧,我不需要你陪,去找宋清清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