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站在離病床五步遠的地方,另一個坐在病床上,兩人之間的距離離的這麼近。
卻仿佛中間隔了千米般。
厲明淵總感覺宋溫馨和他的距離越來越遠。
宋溫馨將頭轉到一旁,望著窗戶上的冰花。
不得不承認大自然是最優秀的藝術家。
陽光照在窗戶上,冰花閃著銀光讓那些像梅花的冰霜展現著他們的美。
“厲明淵,我覺得自己真應該辦一張醫院的會員卡,三天兩頭往這裏跑。”
宋溫馨把被子給自己蓋了蓋,仿佛說的不是自己的事情一樣。
“溫馨,孩子不是我的對嗎?”
“你不用再考慮這件事情了,反正孩子已經沒了,這正是你和我都想要的結果。”
“溫馨,你和我說實話,為什麼在我知道孩子沒了的那一刻,心裏會那麼難受,無法呼吸的那種。”
厲明淵伸手捂在自己的心口處。
“原來你還有感覺啊。”
轟隆,厲明淵的腦袋和炸開了一樣。
“為什麼要撒謊,為什麼要騙我。”
如果那天宋溫馨回答孩子是他的,厲明淵會相信的。
“你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我,以前的你是這樣,現在你還是這樣,那天即便我說實話,你也會懷疑的,你對我,永遠是多疑自私的。”
宋溫馨長呼了一口氣。
“更何況那天晚上你不是趴在我耳邊說,讓讓我把孩子打掉的嗎?現在挺好的。”
厲明淵全身僵硬,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宋溫馨是在故意用這樣的方式來折磨他。
“好了,我想回家了,厲明淵你帶我回家吧。”
宋溫馨對著男人露出了一個笑容。
這笑容無比的溫和,隻對著他一個人展現的。
金黃色的陽光打在她的側臉上,將那張驚豔的輪廓包裹在其中,仿佛隻要一眨眼,眼前人就會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我們回家。”
厲明淵的聲音沙啞了,心底湧起一絲苦澀。
他越來越搞不懂眼前的人了。
明白自己的心意後,以為自己可以好好了解她。
到最後卻是自欺欺人。
厲明淵將宋溫馨帶回了別墅。
因為她身體的原因,厲明淵幹脆將工作帶到家裏來做。
這樣可以更好的照顧宋溫馨。
可在深夜的時候,一個人坐在書房裏,又是因為自己的原因,失去了第二個孩子。
如果那天他沒和宋溫馨說那些話,事情的結果會不會不童。
厲明淵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隨後從酒櫃中拿出兩瓶紅酒。
自己喝了起來。
酒精是最能麻痹人大腦神經的。
喝醉了那些不想想起的事情就會遺忘。
自己的心裏也能好受些。
紅酒一杯接著一杯下肚,他的酒量很不錯。
可今天剛喝了兩瓶,臉頰上就泛起紅暈。
眼前發花。
“溫馨,。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
男人雙手捂住臉,手心裏有溫熱的液體流淌而過。
曾經不可一世的厲總雙肩正小幅度的抖動著。
他知道自己愛上了宋溫馨,對方也同意待在他身邊,可就是心裏不安穩,仿佛這一切都是美麗的泡泡。
經不起用手指戳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