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明淵走出醫院,雪花撲簌簌的飛舞,裝點著大街小巷。
厲明淵開車回了別墅,銀白色的街道上布滿了行人的腳印和車輪碾過的痕跡。
現在最重要的就是讓宋溫馨遠離這個她熟悉的地方。
車子緩緩停在別墅門口,厲明淵開門下了車,雪花落在他身上。
男人很自然的將雪打掉,走進了客廳。
環視一周,沒有看到宋溫馨的人影。
廚房中傳出嘩啦啦的水聲。
厲明淵脫掉外衣,走到廚房,往裏看。
宋溫馨正背對著他,衣服袖子挽到小臂處,修長的手指埋在水中洗碗。
嘴裏哼唱著不知道是什麼歌名的曲子。
厲明淵悄悄地走到宋溫馨的背後,雙手從後方環繞住宋溫馨纖細的腰身。
宋溫馨全身一顫,扭過頭。
“白修,你怎麼回來了,為什麼不告訴我,真快被你嚇出心髒病了。”
宋溫馨拍拍自己的心口。
是自己太專注,都沒察覺背後有人接近。
厲明淵稍微彎了一下腰,和宋溫馨的身高持平,將下頜抵在宋溫馨的肩膀上。
他緩緩的舒了口氣,眼睛輕微閉上。全身都放鬆下來,現在就和一隻樹袋熊一樣掛在宋溫馨的身上。
那獨屬於宋溫馨身上的茉莉花香,毫無阻礙的鑽入他的鼻腔中。
厲明淵真的想把這樣的宋溫馨藏起來,淪陷在隻屬於他一個人的天地裏。
“溫馨,你身上的味道真的好好聞。”
說著,厲明淵還故意吸了一口。
望著趴在自己肩膀上的男人,宋溫馨很無奈。
“白修你今天到底怎麼了,忽然說這些話。”
“就是很想很想和你在一起,不分開的那種。”
厲明淵像是撒嬌般在宋溫馨的肩膀上蹭了蹭。
如果王鵬在這裏的話,一定會跌掉眼鏡的。
這完全不符合他家厲總的做事方式。
可誰讓戀愛中的男人智商通常不高呢。做出什麼事情都有可能。
宋溫馨眼睛彎彎,嘴角上揚,笑容無比的治愈。
她將濕漉漉的手在毛巾上擦了一下,反手捏上了厲明淵的半張臉。
“白修我們不會分開的,我們花了這麼長時間才走到一起的,怎麼可能輕易的分開,你說呢。”
厲明淵喉嚨一緊,有什麼東西順著咽喉一直往下調到了心髒處,微微抽痛了一下。
“對,不會分開。”
他心裏非常清楚,宋溫馨這話完全是透過他再對離世的白修講的。
原來當替身是這麼心痛的事情。
愛人在眼前,可她說的每一句話都是說給另一個男人聽得。
這滋味兒,比吃了黃蓮還苦,一言難盡。
“那先放開我,我要把碗收拾一下。”
宋溫馨安慰了一下厲明淵,這樣子就像在哄小孩。
“溫馨,遊玩的地方我選好了,今晚我們就出發。”
厲明淵依依不舍的鬆開了環抱住宋溫馨的手。
“這麼快。”
男人點點頭,“可以的話,其實在那邊定居也是一件不錯的事情。”
他想的很好,至少讓宋溫馨離開這個熟悉的地方,她的記憶不會恢複的那麼快。
這是他自己的私心。
“好,聽你的白修。”
宋溫馨臉上依舊掛著那治愈的笑容。
可看到宋溫馨這個表情,厲明淵的心裏更涼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