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孫則軒聽到這樣的話都隻是微微一笑,隨後給那人倒滿酒,讓他閉嘴。
衣服從洗衣機裏拿出來,又被他烘幹,疊好放到了沙發旁。
他望了眼睡在沙發上的男人,男人眉頭緊皺,似乎做了什麼噩夢,晚上就讓他先睡在這裏好了。
做完這些,孫則軒關掉燈,自己也上了樓。
鬧鍾在早上五點的時候準時準點響了起來。
孫則軒很自律的穿好衣服,去洗漱。
他就是那種規規矩矩,能力強,性格好的類型,風吹雨打都不會動搖他養成的習慣的。
也不知道樓下的那個人怎麼樣了。
想著他走出了臥室。
下樓的時候往沙發那邊看了一眼,昨天晚上疊好的衣服不見了,沙發上的被子林亂的堆在沙發的一角。
孫則軒鬆了口氣,自己昨天腦子是被雨水灌了嗎,還真敢把人隨便帶回家。
現在想起來才感覺到後怕。
他走到沙發前彎腰將被子疊好。
就在他想將被子收起來的時候。
他的脖子感到一股涼意。
那是類似於金屬的感覺,他視線下移。
圈住他脖子的那隻手裏正拿著一把水果刀。
刀子的開刃麵抵在他脖子的動脈上。
隻要角度稍微有所偏差,刀刃會毫不猶豫的割斷他纖細的脖子。
孫則軒保持著自己的動作。
他知道身後的人是誰。
那人身上散發出的香味,準確來說是洗衣液的味道,就是他昨天晚上給那人洗衣服用的那款。
“我沒有惡意,你能先把刀子放下嗎?”
孫則軒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還特意將雙手舉過頭頂,做出個投降的動作。
“我怎麼敢保證。”
“在我衣服的口袋裏有我的名片,你可以確認一下我的身份,我們之前的確沒有見過。”
男人抵在孫則軒脖子上的水果刀依舊沒有想移開的意思。
但另一隻手卻伸進了孫澤軒的衣服口袋裏,從裏麵拿出一張名片。
男人掃了一眼。
“原來是華人,無親無故的你為什麼要就我回來。”
“你暈倒在我車前,昏迷之前說不去醫院,所以……”
男人將嘴湊近孫則軒的耳邊,“所以出於對人性善良的一麵或者做好是給自己留下的成就感,你才救了我對嗎?”
溫熱的氣息噴在耳邊,癢癢的。
孫澤軒感覺這人思想怪怪的。
“是不是,我都把你帶回來了,都是偶然,過了今天我們也不會有焦急的。”
男人嗤笑一聲,鬆開了圈住孫澤軒的手。
“沒見過你這樣的,什麼人都敢往家帶,這裏和國內可不童。”
男人毫不客氣的坐在沙發上,手裏轉動著那把水果刀。
“你叫孫則軒對吧,我餓了,幫人幫到底。”
“在讓人幫助你時,你是不是先應該告訴對方你的名字。”
孫則軒居高臨下和男人對視。
“讓我想想,我應該叫秦問,我現在的名字。”
孫澤軒看他這樣,並不想和他有過多的牽扯,送走他比較重要。
“中式早餐你應該可以吧。”
秦問懶洋洋的靠在沙發上。
“當然。”
孫則軒深呼口氣,自己非要管閑事,現在才會變成這樣,他也隻好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