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則軒的手背碰觸到溫熱的杯壁，他瞥了眼秦問。
後者點了點頭，用眼神示意，快喝啊，一會都該涼了。
孫則軒收回視線，不去看他，免得自己更加生氣。
那名正在彙報項目的員工看到這一幕，彙報的聲音卡了一下，隨後低下頭繼續自己手裏的工作，就當做什麼都沒看見。
其他員工選擇性失明。
自家老板和這位管家的身份一看就不一般，什麼朋友，這好像是男朋友才對吧。
全程孫則軒都覺得全身不舒服，被秦問盯得毛毛的，等最後一明員工彙報完以後，孫則軒歎了口氣。
“散會吧，”
員工們收拾好自己的東西，陸陸續續走出了會議室。
隻有小沉還在會議室裏，他轉頭對孫則軒說道。
“孫總，今天有個宴會需要您參加一下。”
孫則軒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我知道了，就是那個我們現在正準備要拿下的項目對吧。”
“是的，您可以和那位老板再談談，或許會有好轉。”
孫則軒擺擺手，小沉也走出了會議室。
孫則軒站起身，根本沒搭理身邊的秦問，無論自己走到哪裏他都像狗皮膏藥一樣跟著自己。
“別走啊，我給你泡的紅糖水你還沒喝呢，現在還是溫熱的。”
當著那麼多員工的麵，秦問絲毫不知道收斂一些，
“你自己留著補氣血吧。”秦問也沒客氣，端起來，咕咚咕咚喝了幹淨，隨後跟在孫則軒的後麵走進了他的辦公室。
辦公室的裝潢和孫則軒這個人一樣，特別簡單，除了一張辦公桌和一把椅子外，沒有其他裝飾，桌邊擺放了一盆多肉植物。
看樣子是好久都沒膠水了，那飽滿的多肉葉子，泛黃起來，掛在主幹上搖搖欲墜。
兩扇窗戶鑲嵌在牆壁裏，如果今天有陽光，這間辦公室裏會被清晨的溫暖的光暈填滿。
孫則軒自顧自坐在了椅子上，工作起來。
秦問環視一周，自己連個落腳的地方都沒有，他也不能一直站著。
“我坐哪裏？”
孫則軒頭都沒台，伸手在文件上簽字，“自己找地方，要麼出去到會客室去。”
秦問沒說話，自己走到了孫則軒的辦公桌前，隨後一屁股就坐在了桌子的一腳。
這個位置能很清晰的看到孫則軒辦公的全部過程。
一道陰影落在了孫則軒看的文件上，他皺起眉，望向秦問。
“你坐在這裏幹什麼？”
秦問聳聳肩，“不是你說的讓我隨意找地方坐的嗎？我覺得這個地方很好，還不會打擾你工作，”
孫則軒一臉黑線，腦袋嗡嗡的，的確在一分鍾前自己說過這話。
“我現在反悔了，請你出去。”
“不要，說出去的話怎麼能輕易收回呢，孫總不是最講信用的嗎。”
秦問微微靠近孫則軒，呼吸在兩人之間一閃而過。
孫則軒懶得和這人辯解，低下頭自己繼續工作。
不知道是因為今天陰天的原因，還是看文件看的太久，孫則軒全身都難受起來，特別是頭，完全無法專心工作，好幾次都差點簽錯字，都是一旁的秦問提醒他，才改正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