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紅木樓梯,孫則軒跟著周總上了二樓。
樓梯口有四名保鏢看守,隻有得到主辦方發放的特許卡才能進去。
周總掏出卡遞給其中一人,後者檢查後沒有問題,鞠躬讓開了路。
走廊兩端是隔出來的房間,地上鋪著紅地毯,有端著酒水的服務生,在不同的房間停下腳步,敲門,然後進去。
孫則軒兩人在路過一個服務生身邊的時候,那間房門正好是被打開的。
孫則軒的視線瞥見了裏麵的場景,三兩個看上去有權利的中年男人,正舉著酒杯,寒暄著,他們每個人腳邊都跪著一個美少年,那些人時不時伸手撫摸一下那些美少年的頭發,就和撫摸寵物一樣,他迅速轉過頭避開這些辣眼睛的畫麵。
這就是他為什麼不想來這個宴會的原因,一樓平靜和諧的畫麵,都是為了掩蓋更深的罪惡不堪。
或許有些人已經習慣了這種紙醉金迷的沉淪,沒有人想得罪主辦方,就算想管,也要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索性都閉口不談。
周總的手突然搭上孫則軒的肩膀,湊近他的臉。
“這種事情,孫總不用感覺不適應,在這裏都很正常,那些美少年也都是自願的,這裏的管理人員也會按時給他們發放報酬,這裏是不去做那些強人所難的事情的,放心。”
孫則軒臉上掛著禮貌的笑容,很自然的將身體往旁邊撤了一下,避開周總的手。
“周總說的是。”
孫則軒敷衍回答,這種事情也無法去證明。
後者還想去拍拍他的肩膀,手已經懸浮在半空,他裝模作樣咳嗽了兩聲,收回了自己的手。
“走吧,我們也去玩玩。”
周總帶著孫則軒推開了走廊盡頭的一扇門。
金碧輝煌的房間正中心擺放著一張長桌,三四個男人聚在一起,看著手裏的撲克牌。
身旁站著三兩個穿著燕尾服的青年,將滿箱的籌碼推到那幾個男人麵前。
雪茄的味道彌漫在從容燃燒的蠟煙中,溜進孫則軒的鼻腔。
他不自覺皺了一下眉頭。
見有人進來,那桌前的三位中年男人,都齊齊抬抬頭望過去。
“呦嗬,老周來了,快,和我們玩兩把,這些人太菜了。”
一個身材肥胖的男人伸手往孫則軒這邊招了招手。
“今天我也是手有點癢,就陪你們玩兩把吧,順便帶上我的一個合作夥伴,你們不介意吧。”
周總脫下外套遞給身邊的穿燕尾服的青年。
房間中的人才望向孫則軒。
肥胖男人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可惜之色,好像什麼寶貝隻能拱手讓人一樣。
“不會,大家就是一起玩玩。”
“周總,我們的項目。”
孫則軒想快點結束這場交談,周總看了他一眼。
“別著急,我們一邊玩一邊談,其實我對我們之前談的收益分配也有些不公平,既然孫總您特意來這裏找我,我自然不會讓你吃虧的。”
燕尾服的青年搬來兩把椅子,孫則軒見撞也隻能先坐下再說。
“撲克,孫總行嗎?”
孫則軒點點頭,其實他從來不去碰這些東西的,隻有淺淺的了解。
一旁的荷官發牌,規則也很簡單,每位玩家手裏五張牌,夾起來的點數最大的那位算贏家。
孫則軒看了一下手裏的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