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棟三層的別墅裏,窗簾厚厚拉著,一個胡子拉碴的男人坐在沙發上。
放在他麵前的煙灰缸裏的煙蒂堆成了小山。
地麵上,沙發旁堆積著高高的文件。
男人放下手裏的文件,點起一根煙,緩緩吸起來。
空氣中夾雜著煙味還有發黴的味道。
男人頭發和雞窩一樣,身上的白襯衫皺皺巴巴,眼睛裏全是紅血絲,臉頰往裏凹陷。
吐出嘴中的煙霧,靠在沙發上休息。
突然別墅的大門被人從外麵推開了。
上午的陽光透過大開的門縫闖入房間,灰塵在光線中飛舞。
來人望了眼大廳的環境,走到落地窗前,伸手將窗簾拉開,頓時房間中亮堂起來。
一束陽光照在了沙發上的男人的臉上。
後者皺了一下眉頭,將手放在眼睛上。
“拉上,出去。”
男人的聲音無比的沙啞,聽上去仿佛好久沒喝水般。
“厲哥,你看你現在都變成什麼樣了,她已經死了三年了,你該走出來了。”
孫則遠站在厲明淵麵前。
男人將手放下用那雙布滿紅血絲的眼睛盯著孫則遠。
“她沒死,隻是在和我鬧脾氣躲起來了。”
厲明淵的語氣無比嚴肅。
孫則遠都快被他氣笑了。
“厲哥,清醒點吧,她的骨灰盒就放在你身邊,你摟著它睡了三年,你還沒從自己的想象中走出來。”
“我說了,她沒死。”
厲明淵對著孫則遠吼道。
孫則遠將頭轉到一旁,深呼了口氣。
“無論你承認不承認,她都不在這個世界上了,你看看你變成什麼樣了,將分公司都開到這邊來了,每天窩在沙發上瘋狂的工作,不吃飯,不睡覺,也不出門,你這是在做給誰看?她不會回來了,她也回不來了,你比誰都清楚。”
厲明淵猛地站起身,仿佛要把孫則遠轟出去一樣。
後者就當做沒看到一樣繼續開口。
“是你親眼看著她葬身火海,被人抬出來的,你什麼都知道,為什麼還要欺騙自己,她想讓你活著,對你的懲罰。”
厲明淵緩和了一下情緒,孫則遠說的沒有錯。
他什麼都知道,宋溫馨永遠回不來了,三年每時每刻都在想著她。
想象著她能推門而入,給他一個耳光,指著他的鼻子罵道。
“厲明淵我出去這麼久,你都不知道來找我一下的嗎。”
每到了冬天,厲明淵的心比外麵飄得雪還涼。 在雪天他們有著最美好的記憶,這一切都成了炮灰。
厲明淵重新癱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一言不發,那頹廢的樣子讓人看了都心疼。
“厲哥我們出去轉轉吧,你前一段時間開的那家情侶飯店生意還不錯,去調查一下工作吧。”
厲明淵出奇的同意了,回到房間換了衣服把自己收拾幹淨和孫則遠出了別墅。
梁緣聽到宋溫馨同意和他出去,露出一個笑容。
和希爾米一起走出了公司。
宋溫馨不知道梁緣要帶她去哪裏,一路上望著窗外。
梁緣的心情無比的忐忑。
在宋溫馨沒有注意的時候,給自己的助理發了一條短信,讓他去準備一些東西。
他帶著宋溫馨去了動物園逛了一圈。
宋溫馨隻是跟在他身後。
梁緣沒話找話和宋溫馨閑聊。
宋溫馨也隻是禮貌性的回答。
今天怎麼看都是陪這個小梁副總來玩的。
逛到晚上,梁緣帶著宋溫馨去了一家情侶餐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