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到底還是不放心,兩天後,小雅被媽送到了Y市一家五星酒店。
媽帶著她到酒店經理辦公室,寒喧幾句後,王經理帶著她左一個辦公室、右一個辦公室打招呼,大家都對她都很熱絡。
原來姨父和王經理很熟,王經理說小事一樁,每年都有學生來實習,是好事,還讓她到前台,說是工作清閑還能學到東西。
確實,人熟好辦事。
而且,人熟同事也會讓你三分。大家對她很照顧,小雅隻用在一旁看著,簡單的事才讓她學著做,也不讓她值夜班,工作很是輕鬆愜意。
但一個意外,令小雅後悔選這個專業了。
這天傍晚,一輛紅色法拉利閃電般急停在大堂門前,站在門前的行李生嚇得連連往後跳了三步。因為開得快,地麵滑,刹車太急,輪胎與地麵摩擦發出了巨響,小雅訝然抬頭,是本地車牌。
原來是“原生土豪”。
小雅直覺地對車主強烈地反感。什麼人呀,素質太低了。有錢了不起啊。小雅腹誹。
隻見行李生上前替車主禮貌開門,突然又向後一跳。
“這個小張今天是怎麼搞的?太失態了!”大堂副理不高興地說。
小雅也詫異,中意酒店畢竟是Y市著名的五星酒店,行李生,不,每個服務生都很專業,就這個大堂副理喊的小張來說,這兩天給她的印象也是極穩重紳士的,他今天真是像見鬼一樣慌張。
小雅不由一直盯著那邊看。
隻見車上下來一男一女,小張竟忘了給客人行禮致意,還伸手攔住了客人。
“他今天是瘋了嗎?”大堂副理低聲咒罵了一句,走出前台向大堂外走去。
因為前台有當值的服務員,小雅隻是站一邊看,學,她沒有崗位要值,在好奇心的驅使下,她也跟著大堂副理向大堂外走去。
老師不是說了嘛,要多聽,多看,多學。
走到大堂外,門外已經吵開了。
“幹嘛不讓進?你知道我們是誰嗎?”男客人是個二十出頭的卷毛小子,穿一件白底印花短袖襯衫,沒扣扣子,露著小麥色精壯的胸肌和腹肌,下身穿了條蘋果綠的沙灘褲,腳上趿拉著一雙夾腳拖鞋。
小張漲紅了臉,聲音發顫,但語氣還是保持著禮貌克製:“先生,對不起,我們酒店要求客人穿戴整齊才能進入酒店,請您把扣子扣上好嗎?”
“我去!你們真TM全瞎了!”卷毛小子把鼻梁上的太陽鏡往下一拉,露出眼睛湊到小張和大堂副理前,“看清楚,你在和誰說話?”
小張往後縮了縮。
大堂副理一臉困惑。
“Cao!”卷毛罵。
“請您注意文明用語,先生。”大堂副理說。
“腦子鏽豆了!”女客人氣呼呼說,“快點把我的狗給我找回來!”
“小姐,我們酒店規定客人不能帶寵物進入酒店……”小張解釋。
“誰說的?亂講!”女客人氣極敗壞罵,“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就敢忽悠我?”
正說話間,一條白色的小狗已躥到大堂裏,引出幾聲驚叫,分別是大堂裏站著等人的一位女士和沙發邊玩耍的一個小男孩發出的。
“小張,趕緊去捉狗!”大堂副理說。
“別去追我的‘佐羅’,嚇壞了我要你們好看!”女客人氣洶洶罵。
小雅反感地看著眼前這個盛氣淩人的大小姐,人長得挺美——雖然她和卷毛一樣戴著遮了半張臉的太陽鏡,但倆人鼻梁高挺,唇形小巧,眉型清秀,下頜線分明,都身材高挑,一看就是帥哥靚女,還一身名牌,都戴著鑽石耳釘、名表,但倆人如出一轍的目中無人,真是令人作嘔。
“先生,請您將衣服扣子扣起來好嗎?”大堂副理為難地低下聲音,“扣一個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