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天逸心裏一陣竊喜。
喜悅衝昏了頭,他便有些大膽了起來,接過橘子的手不安分地蹭了下祝已已,低聲道,“知道了,嫂嫂。”
不是嫂子。
而是“嫂嫂”。
曖昧而又隱晦的稱呼。
待傅天逸轉身後,祝已已眼底取而代之的是狠厲和嫌惡。
一雙豔麗的眸子瞬間布滿寒冰。
被垃圾碰過的手是沒法要了,她一定要清洗個上百遍,洗掉晦氣。
這小子果然沒安好心。
竟然不知天高地厚地將主意打到了她身上,還真以為她這裏是垃圾回收處啊。
祝已已想著想著,突然覺得後脊一涼。
糟了!忘了後麵那位醋王了。
肯定是臉色鐵青,怨氣比厲鬼還重。
傅司鬱的唇抿成一條線,烏黑的眸子裏沉靜,如同深不見底的黑洞,眉宇略露戾氣,臉色冷到了極致。
祝已已趕緊哄。
她還沒開口,就被傅司鬱躲了過去。
祝已已:!!!
還挺傲嬌。
“哥哥,你不要生氣嘛~”
祝已已向來都是越挫越勇的,再次撲了上去。
傅司鬱的手指捏著祝已已的下巴,與自己平視著,“哄人,總要有誠意。”
他要實際的行動,不要那些虛無縹緲的漂亮話。
祝已已覺得,對於傅司鬱來說,最大的誠意,不就是自薦枕席嘛。
“求哥哥疼我。”
這招既可以哄好傅司鬱,又可以滿足自己,何樂而不為。
一大清早,兩個人就在客廳裏天雷勾地火。
傅司鬱動著,“傅太太,給你一個機會,好好給我解釋。”
他不是那麼膚淺的人,一場魚水之歡不能完全哄好他。
“為我們家阿鬱寶寶出口氣。”
這是她特殊的為傅司鬱出氣的方式,先把人捧到高處,再讓他狠狠地摔下來。
她反正也閑著,正好捉弄捉弄這不知天高地厚的家夥,就當是逗樂子了。
誰讓這家夥欺負她的阿鬱寶寶。
傅司鬱知道他家傅太太折磨人的招數多,誰惹上她,撈不到好果子吃。
盡管他知道祝已已是為了他,但身為亞洲醋王的傅司鬱還是忍不住酸溜溜的。
“那狗東西看你的眼珠子快要掉出來了。”
與此同時,傅司鬱盯著祝已已那一雙水汪汪的眸子。
再三確定祝已已是因為他才會這樣意亂情迷的。
卑微如斯。
偏執如斯。
傅司鬱隻有一而再再而三的確認,他的已已永遠為他一個人情動難抑。
祝已已呼著氣,感覺自己快要昏厥過去了。
她捧著傅司鬱的臉,一遍又一遍地親吻著。
“那狗東西敢覬覦阿鬱的東西,那我就要親自下場教訓教訓他。”
傅司鬱眼神猩紅,“小時候,他看上了我養的一隻貓,那小貓通人性,又漂亮,他非要不可,因為寄人籬下,我不得不答應。”
祝已已後脊微涼。
明明是在講故事,可為什麼她覺得十分驚悚。
“那……你給他了?”
“沒有,貓兒被我偷養的蛇咬死了。”
傅司鬱親眼看著那隻小貓在蛇口下如何一點一點沒了氣息。
他的東西,即使毀掉,也不會給別人。
祝已已現在覺得自己就像那貓兒一樣。
傅司鬱感覺到了祝已已身體在微微地抖。
他深深歎了口氣,“隻可惜,已已,我舍不得毀了你。”
舍不得啊。
既然舍不得毀了你。
那就一起下地獄吧。
一起在泥濘中掙紮、沉淪、纏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