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甜葉最後填了安城大學。
暢淵承臭屁地揚起下巴：“怎麼，你暗戀小爺，想和小爺一個城市嗎？”
曲甜葉狠狠翻了個白眼。
“不想，我怕上了大學還要被你氣，壽命得短好幾年。”
同一個城市就能扯到暗戀……
江致扶了扶額。
明明不是在說他，怎麼感覺自己被內涵了。
距離下課還有十分鍾，老潘宣布，如果今天的背誦任務完成了的話，可以現在給組長檢查，不用拖到放學後了。
暢淵承直接對著江致，三兩下把英語課文和古詩背完了。
曲甜葉也馬上緊隨其後，雖然磕磕絆絆，不過沒有出錯。
陳星群籃球訓練還沒回來。
江致想，自己應該主動問管從寒要不要背的。
他忘了接水，嘴唇已經有點幹燥了，不自覺舔了舔。
他怕自己一找管從寒說話，暢淵承又調侃他。
出乎他的意料，管從寒就在這時轉過身來。
“可以輪到我了嗎？”她問。
江致慢了半拍，愣了一下，慌忙說：“可以。”
她抱著書，眼神向下，看著江致的桌麵。
這個角度看她，江致覺得她的眼睛線條變得柔和，不那麼銳利了。
有點乖。
她也很熟練，很快就背完轉了回去。
好像隻是短暫地被當成工具用了一下……
下課鈴正好響起。
管從寒還是一如既往，馬上背起書包要走。
她一隻腳踏出座位，突然想到什麼似的，回了頭。
江致正若有所思地望著她，一臉欲言又止，尷尬地被她逮了個正著。
她根本沒有注意到江致的那些複雜的情緒。
雖然江致那句話是有點莫名其妙，但她完全沒有時間可以浪費在這裏——思考那些既不重要，她又不在意的問題。
“今天背過了，我明天就不提前來了，以後要還是放學檢查背誦的話，我都第二天來背。”
為了一勞永逸，管從寒說了老長的一句話。
看江致的神情大概是還有話說，她靜靜地等了一會。
“沒問題。”江致先回答了她。
她主動說了話，他就不必糾結要不要喊她了。
“那個，我的筆記和課本如果回家用不到，都會放在抽屜裏，你需要的話，可以自己拿。京大，加油。”
他展示自己的一大疊筆記本時，眼神亮亮的，像是在獻寶。
如果他有尾巴的話，現在應該是瘋狂地搖著吧。
到底是怎麼會有這種人……
熱情、善良、真誠，管從寒瞬間想到了這三個形容詞。
她沒有明確拒絕，自己未來大概真的會需要那些筆記。
“我如果要用的話，會提前向你借的。”她回以相當的真誠，“謝謝。”
“不客氣！”
嗯，這次像得到了獎勵的小狗。
對話結束，管從寒迅速離開了教室。
*
走進醫院大門，管從寒才收到白螢的回複。
【白螢：曉曉，你的寶貝閃亮登場！】
【白螢：不知道未來會怎麼樣呢……我隻知道我一定要和你在一塊兒！】
【管從寒：好，加油。】
回完消息，管從寒陷入沉思。
某種程度上，白螢和江致很像。
當初，在她受到所有人無視的時候，白螢是第一個向她走來的人。
女孩手握著相機，看她的神情仿若發現寶藏。
“你好漂亮！我可以給你拍照嗎？！”
管從寒毫無興趣，慢吞吞地扭過頭，以免自己被那雙燦爛耀眼的眸子灼傷。
“我勸你不要和我說話，他們都不太喜歡我。”
彼時的管從寒，已經可以很熟練地拒絕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