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導主任出現之前，曲甜葉正和丁嬈在一塊兒看學校的超話，還有萬能牆的主頁。
超話裏已經傳得沸沸揚揚。
【物理不A不改名：發生了什麼，走廊上為什麼有那麼多人？】
【葡萄蘇打：聽說有個人造謠轉學生，三班的人陪她要說法去了。】
【啦啦啦啦啦：什麼造謠？上次萬能牆發的那個帖子？】
【葡萄蘇打：不清楚，可能是投稿的人？也可能是評論，那條評論區有人話說得很髒。】
【一點也不玻璃心：問到了，20班的龐煥，上次月考的年級第五。】
……
萬能牆倒是奇怪，以往這種時候，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牆，是肯定會出來發投稿的。
丁嬈故意編輯了一段投稿，萬能牆居然立刻回複了。
【盛高萬能牆（接投稿）：不接轉學生相關。】
曲甜葉：？
丁嬈：？
百思不得其解。
暢淵承是最先發現教導主任的。
他無聊地四處張望，猝不及防，看見教導主任稀疏的頭頂。
誰把教導主任給招來了……
他撥開人群，向前擠，雙手一伸，將曲甜葉和丁嬈的手機一把搶過來，縮進袖子裏。
“暢總！”
曲甜葉差點罵人。
“教導主任來了！”暢淵承瞪她一眼，小聲提醒。
“喔……錯怪你了。”
教導主任很快就走到20班門口。
“你們在這幹什麼！”
江致的鼻血止住了，此刻他站得筆直直，乖乖答道：“老師，聽說龐煥同學上次月考考得很好，我們想找他問一些學習上的問題。”
“你把我當傻子是不是！”
江致昨天剛做過演講，教導主任記得他。
誰能想到前一天還在旗台發言的優秀學生，今天居然參與聚眾鬧事，他氣得臉都漲成了豬肝色，口水四濺。
江致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沒有。”
“所有人！跟我到辦公室去！”
“你！你！你！還有你！”
教導主任看了一圈，把眼前的人都亂指一通。
“全部！現在！跟我走！”
暢淵承本想混在圍觀的人群裏溜走，要不是為了提醒曲甜葉……現在跑也跑不掉了，
他在心裏默默給曲甜葉記了一筆。
“我們真的是來問問題的。”江致據理力爭，“老師，你相信我。”
三班的男生也都附和著，一口一句“是呀”、“真的”……
教導主任被吵得頭都疼。
被抓了個正著，竟然還想狡辯！
“你找哪個同學問問題來著？有什麼問題到辦公室問！”
正中江致下懷，他立馬將龐煥的名字交待出來。
教導主任雙手叉腰，站到前門門口：“龐煥同學，來一趟辦公室！”
龐煥正在和管從寒相對無言。
剛看見她時，龐煥還有幾分緊張。
管從寒問完認不認識之後，一看外麵的動靜，就知道這是龐煥搬來的救兵。
想也知道，大概是用了諸如“有人聚眾鬧事”一類的說辭，既能趕走三班的同學，又能不波及到龐煥自己。
他放鬆下來，抖抖肩膀，臉上寫滿了“你能拿我怎麼辦”。
三秒後，教導主任喊了他的名字。
眼見著龐煥的表情從得逞變成納悶，管從寒暗暗發笑。
門外的江致朝她吐了吐舌頭，等待挨誇。陽光照在他的發頂，黑發被照成柔和的棕，站在班級同學的前麵，像他許諾過的“為大家頂著”那樣可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