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為這輩子他再也無法叫給她聽了。
孟京一怔,一時無措,“別這樣叫,我是你姐姐。”
這些年,她一直在柯柳方麵前扮演者柯情的角色,她不敢有半分逾矩。
“姐姐?姐姐會那樣做麼?”
柯柳方低低地笑著,明明麵容上那麼偏執惡劣,笑聲卻是綿軟至極。
“酒後亂性?京京,這都是借口,那晚的所有,都是你的本能。”
柯柳方俯身靠近她,溫和至極,他的話像早已編製好的金籠子,就等著她跳進去。
孟京啞口無言。
那晚,她的確有意識。
她以為是自己一個人那麼多年了,太久沒嚐過情愛的滋味了,才會把持不住。
事實絕非那麼簡單。
“京京,你敢說你對我沒有半分心思?”
孟京倏地抬頭撞進他金邊眼鏡後的桃花眼裏,似醉非醉的桃花眼黏黏地勾著她,眼神裏充滿著情深似海的真摯。
“你就隻當這是一場意外。”
一場身體碰撞的意外。
孟京帶著祈求的意味,她不想對柯柳方負責,也不想要柯柳方對她負責。
大家都是成年人,要學會為自己買單。
“京京,你究竟在顧念什麼?你無所謂,肚子裏的孩子呢?”
他依舊含笑,如沐春風。
孟京十分震驚,震驚他怎麼會知道。
要隻是兩個人之間的碰撞還沒那麼麻煩,主要是肚子裏突然揣著一個。
讓她亂了陣腳。
這年下就是不一樣,一次就中。
當初她和前夫哥努力了好幾年,才懷上孩子。
“京京,好好想想,我不比那人差。”
柯柳方輕撫她薄薄的脊背,眼神裏滿是愛意。
他自知對不起孟京。
不該,
不該對她使陰招。
明知她年齡已然到了高齡產婦的階段,那晚仍存有一絲僥幸,固執地整個赤裸裸地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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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份開學,大家似乎都進入了緊張狀態,每個人都懷揣著考大學、考本科的堅定信念,想要重新開始新的學年。
一輪複習的進度拉開,大家都不敢有分毫懈怠,連孟京突然離任這件事,都沒太多時間傷心。
因為你多浪費的一秒鍾,別人已經做完一道題了。
關於孟京為何突然離任,官方消息僅僅是籠統地說家裏有事,無法和大家共度高三時光,願大家來年金榜題名。
怎麼能不遺憾呢。
這樣的絕絕子的英語老師哪裏找啊。
孟京離任的真實情況連林恪都不得而知。
林恪中午吃完飯回到教室問薑約,薑約先打好預防針,“我說了,你可別生氣。”
她早有猜測,隻是話不能亂講。
林恪將釘鞋塞進桌洞裏,笑得肆意,“老子天天供著你,怎麼會生你的氣。”
薑約不信男人的這一套鬼話,她再三確認,“真不許生氣,也不許激動地掀桌子。”
林恪力氣大,拉著薑約的凳子連帶著薑約,拉到自己敞開的大腿中央,凳子腿和地板摩擦的聲音刺耳急劇,薑約都來不及驚呼。
“快點說!”
林恪含著侵略的意味靠近她,聲音帶著些許輕佻的意味。
薑約衝林恪勾了勾手指,湊近林恪耳邊低語。
她的話說得很簡單,簡單到林恪都覺得她好像什麼都沒說。
林恪帶著滿臉的問號,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她,“什,什麼?”
他的聲音發顫。
薑約點了點頭。
她也不是空穴來風,而是孟京給她一丁點的暗示。
孟京自己可能也覺得這事多多少少有些難以啟齒。
至少在這個初步階段,真得令她難以啟齒。
她想要告知林恪,卻不知該如何親自開口。
所以便想著暗示給薑約,通過薑約傳遞給林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