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在他麵前消失了。
南枝看著側麵窗戶突然探出的陸承言的腦袋,無語了好半天,繼續沿著僅容一人的邊緣往前行走。
站在將近一百米的高空中,南枝絲毫不慌,筆直地朝著目標前行。
再走一百米她就可以從頂層的中央會客區逃走,到時候衣服把腦袋一蒙,從消防樓梯走,她就不信這樣還能被狗仔逮到。
在娛樂圈乘風破浪多年,沒點躲狗仔的本事她就不叫南枝了。
還沒等她走到中央會客廳,麵前的一扇玻璃窗忽然打開,南枝恰巧站在另一半玻璃窗前,就那麼和窗戶口站著的俊美男人來了個詭異的對視。
夜色稀薄,霓虹燈光折射在男人身上,將那張輪廓分明的臉鐫刻得無比深邃迷人,薄唇輕抿,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正緊緊盯著她,散發出足矣讓南枝靜默的氣場。
兩秒後。
“或許……你知道什麼叫夜行俠嗎?”南枝露出一個禮貌的微笑。
“老大!是誰?別害怕!”
一個大塊頭突然站出來擋在俊美的男人麵前,一臉敵意地看著南枝,隨後一愣。
是……一個女人?
南枝剛想解釋自己隻是路過,就看到了酒店對麵酒店伸出來的一個攝像頭,正對著陸承言房間的方向,下一秒就會掃向她。
Md!怎麼對麵也有攝像機!
來不及多解釋,南枝直接跳進男人房間,順手關上窗戶。
“抱歉……”
話還沒說完,南枝就被大塊頭男人五花大綁了起來,用不知道哪裏順來的繩子,綁完,大塊頭將她扔向滑輪座椅,一腳將她踢到了牆角。
南枝隨著滑輪座椅瘋狂旋轉,咵嚓撞在牆壁上停了下來,腦漿差點都被甩勻。
才出狼穴,又入虎窩。
南枝今天的經曆怎一個慘字了得。
書房燈全部亮起,光線刺眼,南枝下意識眯起眼。
這場景,好像她之前拍的一部刑偵戲,裏麵警察審訊犯人時就是這樣的。
“說,是誰派你來的?!”大塊頭聲音嚴肅,粗眉一皺,有種與潦草長相並不符合的霸氣。
而一旁的俊美男人則麵無表情地坐在真皮沙發上,修長如玉的手中把玩著一隻樸素的狼毫毛筆。
隻是那毛筆……看起來如此眼熟。
“哥!你手中的毛筆是著名書法家南徽山封筆前最後一次提筆時使用的一隻毛筆對不對?!”
南枝幾乎是不抱什麼希望地開口。
就在剛剛腦漿被甩勻的瞬間,原主的記憶盡數湧入她的腦海,和她原本的記憶混合在一起,讓南枝有種她就是原主的錯覺感。
“哦?”男人抬眼,眼角藏著一絲微不可察的戲謔,“看來你認識南老,解甲,給這位小姐鬆綁。”
“老大!”大塊頭皺眉,不同意:“我們還沒查清楚這位的身份,貿然鬆綁如果對我們產生威脅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