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擋在了寧桐身前。
男人身高體闊,剪裁得體的西裝將他身形修飾得挺拔又偉岸。
他站在離寧桐很近的地方,所以她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木調香。
等抬頭看到陸西沉輪廓分明的側臉時,寧桐很是驚訝。
她沒讓陸西沉來呀!
如今他不僅來了,還擋住了程越想要抓住她的手。
程越被擋,臉上是非常憤怒的表情,怒瞪陸西沉,“你是誰,憑什麼擋在我老婆前麵?”
麵對程越的怒吼,陸西沉西裝革履氣定神閑,在氣場上就壓了程越一籌。
他淡笑一聲,懶懶開口:“程先生記性這麼不好,我們不是昨天才見過嗎?”
程越猛地想起昨天從婚房下來,他跟寧雪芙被這個男人撞見。
沒等程越反應過來,陸西沉幫他回憶:“昨天,你跟伴娘從婚房下來,我們遇見。男人出軌不稀奇,帶別的女人去婚房,我倒是頭一次見。”
“這會兒事情曝光,又想求得原諒。你可真的是……恬不知恥啊。”
陸西沉的嘴,還是毒辣的。
他眼裏對程越的蔑視嫌惡,更是毫不掩飾。
說完,陸西沉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轉身披在了寧桐的身上。
一改剛才的冷厲與嘲弄,用醇厚好聽的嗓音詢問寧桐:“還能走嗎?”
寧桐楞在原地。
要說不意外,肯定是假的。
本以為這是一場單槍匹馬的戰鬥,可他偏偏在這時候出現。
猶如神邸一般,感覺周身都帶著光芒。
寧桐點點頭,不自覺地被陸西沉牽著手,從台上離開。
……
出了宴會廳,寧桐抹了一把臉上本來就不存在的淚水。
好奇地問陸西沉:“陸總,您怎麼來了啊?”
從宴會廳出來之後,陸西沉就鬆開了寧桐的手,將那隻牽過寧桐的手,插進西裝褲口袋裏。
也沒了剛才在宴會廳裏的壓迫感,麵不改色地說:“在這兒有個商業酒會,恰好看到你跟那個垃圾的迎賓照,就進去看了場戲。”
原來是巧合。
寧桐剛剛還以為陸西沉是特意來這裏幫她撐腰的。
不過不管過程如何,效果達到了。
她感激地說:“謝謝陸總!”
男人眉頭微挑,“互幫互助。”
也是,昨天她才幫陸西沉搞定了他那個“煩人老頭兒”。
這一場交易,他們兩都獲益不少。
寧桐剛要開口說點什麼的時候,她看到從陸西沉後方走過來的寧仲年與林嘉卉。
寧桐之所以要用結婚這一招將股份從父親手裏拿回來,主要是她覺得寧仲年這個人,並沒有像他表麵展現出來的那麼愛寧桐的生母。
這個林嘉卉,就是最好的證據。
雖說林嘉卉是寧仲年的特助,但她操持著寧家大大小小的事務,就像寧仲年的夫人一樣。
有一次寧桐還看到林嘉卉衣衫不整地從寧仲年的房間裏麵出來。
寧桐收回思緒,剛走到寧仲年跟前。
寧仲年就沉聲叱問:“影片的事情,是不是你做的?你若不想嫁給程越,跟我說就是了,如今搞得兩家都下不來台,這就是你想要的?”
沒有關心,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斥。
寧桐在心裏冷笑,所以就別怪她想方設法地從寧仲年手裏拿回屬於她的股份!
寧桐迎上寧仲年嚴肅的表情,承認道:“是,影片的確是我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