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就寒假了，宋陽知道Z大的期末考有多變態，所以就盡量沒有來打擾元元。
每天晚上打語音電話或者發微信，宋陽沒聊幾句就總會問元元一句“累不累”，問完之後就讓元元去休息了。
幾次以後，元元就有些不大高興了，她喜歡和宋陽聊天，白天宋陽已經沒怎麼來找她了，好不容易到了晚上，倆人都稍微閑下來了，但宋陽好像也沒有多想和她聊天。
“早點休息吧，嗯？”
元元看了眼通話記錄，總共才聊了四五分鍾。
“我不困。”
“不困也早點睡，”宋陽知道元元白天備考挺累的，“睡前可以做一下眼保健操，給眼睛放鬆一下。”
元元搓著被子，有些失落地重複了一遍，“我不困。”
宋陽笑了笑，“那你要怎樣才會困？”
“你再陪我聊聊，說不定我就困了。”
“好。”宋陽靠在床頭，“那你想聊什麼？”
“不知道。”但她就是想聽到宋陽的聲音。
宋陽這會兒聽出元元的情緒了，“不高興了？是不是要記的太多？”
“要考的，我都記住了，期末考都挺簡單的。”
知道元元聰明，但宋陽忍不住在心裏替元元驕傲了一把，別人哭天喊地，罵變態的考試，元元好像都沒放在眼裏。
“那你明天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去找你，好不好？”為了不打擾元元的考試，宋陽都不知道已經憋了多少天了，他現在都恨不得鑽進手機裏去抱抱元元。
“真的嗎！”元元的聲音裏終於帶了笑意。
宋陽誠實道：“嗯，我很想你。”
元元攥緊手機，揚著嘴角，“我也好想你，宋陽。”
“怎麼想的？”宋陽壓低聲音，“怎麼想我的？”
宋陽撩撥的聲音穿過手機飄進元元的耳朵，元元覺得貼著手機的半邊臉連著身體都酥麻了。
宋陽把她抵在床上讓她要死要活的畫麵和感覺瞬間湧向元元的腦子。
宋陽又低聲說了句什麼，元元倏地渾身發燙。
“好不好？”宋陽哄騙道。
元元輕聲從嗓子裏憋出了個“嗯”。
宋陽還在手機那頭柔聲說著話，稀碎的嚶嚀聲從元元嘴裏飄出來，混著宋陽逐漸變得粗重的呼吸，旖旎在夜色中蕩漾開來。
“宋陽......”
元元無助地喚著宋陽的名字。
宋陽手上的動作沒停，吸了口氣，“乖，元元乖……”
……
學校放假已經有一兩個星期了，元元在杭城待到小年夜那天才走。
宋陽去機場送元元，兩人在大廳的長椅說了好多話，一個不想走，一個舍不得放人走。
元元搓著宋陽的手背，“姑姑就一個人，我得回去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