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嫿聞言,心知他還是在意她的出身的,便也沒有辯解什麼,低聲道:“臣妾往日之事,皇上皆已知曉,臣妾再無他話可說。”
君修凜突然神色一凜,殿內氣壓急劇下跌,他抱著容嫿起身走向床榻,傾身將她抵壓在床上,眼中微微泛起腥紅,似低吼般說道:
“若想要你表哥好好活著,往後便學著好好服侍朕!”
容嫿心中一怔,他在拿表哥威脅她,可這點確實能威脅到她!
“臣妾知曉了。”
她斂目收起情緒,再抬眼時,瀲灩的雙眸盈盈看向他,素手繞上他的脖頸,櫻唇輕輕遞上,印在他略帶涼意的薄唇上。
纖長的鴉睫輕輕顫抖,第一次主動,她大腦突然一片空白,接下來該怎麼做來著?
曾在青樓時,老鴇好像給過她一本小畫冊,她有興趣翻過,可一緊張就忘了大部分內容......
正在她不知所措時,君修凜猛然撬開的她的封鎖,攻城略池。
如此折騰了小半個時辰,吻,遍了,全身,最後一步迫在眉睫,可到臨門一腳時,他竟然隻是抱著她睡了,始終沒有做最後一步。
容嫿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難道是突然不行了?
她對他的感覺,始終隻停留在,他是個長得好看的病嬌變態的概念上,所以她對他要不要做什麼也不咋上心。
畢竟,誰會對一個強搶民女的人上心呢?
翌日,君修凜照樣以侍君勞累為由,免了她所有的請安,一般後妃侍寢後都需要去給皇後請安,見過一眾妃子。
可容嫿被封為貴妃後,始終沒見過後宮任何嬪妃,連太後那裏都被君修凜特意告知不用去,這樣倒也免了她不少麻煩,她也樂得自在。
……
這些日子,不僅後宮眾嬪妃對容嫿這個天降貴妃議論紛紛,都在各種揣測。
就連前朝的一眾大臣,都對這件事議聲不斷,連日來啟奏此事不妥的奏折堆滿了君修凜的龍案。
君修凜看都沒看,全部直接朱批一個閱字了事。
封貴妃三日後,便到了三日早朝。
金鑾大殿上。
君修凜高坐於龍椅之上,隨著康公公一聲上朝聲後,便有大臣憤慨的彈劾皇上近日新封的明貴妃。
左都禦史跪地作哀痛狀,啟奏道:“皇上,請恕微臣鬥膽直諫,古有吳君因美色誤國,近有楊妃蠱惑君心,
皇上乃千秋聖君,切不可被一民間來路不明之女子迷惑啊,微臣懇請皇上收回貴妃位份及封號,侍查明此女背景再作定奪……”
接下來是一連串的大臣跪地請求皇上收回貴妃位份及封號,隻有晉南王一黨都站得筆直崧然不動,整整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君修凜穩坐於龍椅之上,繞有興致的看著下方,仿佛此時眾臣逼迫的不是他一般。
他不動聲色的將站著不動的大臣一一瞧了一遍。
此時又何嚐不是一個分清眾黨的好時機,晉南王一黨自然是希望他越昏庸越好。
他微微勾唇,此次便如他們所願,隨即緩緩開口道:“君無戲言,朕,聖旨已下達三日之久,禮部尚在準備冊封事宜,若再收回成命,豈不是言而無信?”
“況且此女也並非眾卿所想的來路不明之女,朕已將其名冊交於禮部,眾卿若有異議便可問禮部尚書。”
“這……”一眾跪地大臣都麵麵相覷,皇上今日似乎格外好說話,連以往的喜怒無常都蕩然無存了,這讓大臣們都有點不適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