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若趕緊拔腿走過去,不敢大聲說話,怕驚擾到別人:“你又胃疼了?”
她快步走到他身邊,果然見他一手捂著胃部,眉頭輕蹙著,眼睛卻沒有看她。
也不知道他出來了多久,沒一點兒聲響。
夏若拉住他手臂:“我扶你吧。”
南淮月打小身體就不大好,以前時常生病,夏若清楚得很。
她的手抓上來之時,他下意識想甩開,隻是動作還沒開始,又停了下來,轉而倏然抓住她手腕,低聲“嗯”一句。
難得他沒有甩開,夏若一時心頭五味雜陳,覺得他大概是疼極了,不然他以前都不肯讓人幫他。
她小心扶著他:“你還有胃藥是嗎?今晚是不是吃太少了所以才胃疼?”
他的一頭金毛茸茸的,身子輕靠在她肩膀上:“有。”
人身體不舒服時,總是會乖順點,夏若覺得,南淮月也是這樣的。
他今天抓她的手格外緊,生怕她跑走了那樣。
別說,他不凶的時候,整個人就像頭溫順可薅的小綿羊,任是誰看見他這病懨懨的模樣,都會想過來摸摸頭。
秋寒在一旁黑沉沉著臉,眉頭緊皺:“我來扶,木頭你走開。”
他伸出手,卻被南淮月一下避開。
南淮月抬眼,眸光清冷冷的:“不需要。”
秋寒笑得森森涼涼,自然是沒有夏若的關心:“疼到自己走不動了?”
夏若不悅看他:“別說風涼話了,又不是你胃疼,當然不知道疼不疼了,拜托幫幫忙,胃藥在櫃子裏吧?幫忙拿出來一下行嗎?”
這兩人認識夏若倒是可以明白的,畢竟她以前讀書放學和南淮月一起走回家,秋寒和她同校,偶爾看見那是正常的。
隻不過他們是什麼時候有矛盾的,夏若倒是記不清了。
秋寒瞥了南淮月一眼,這才去翻出了胃藥來,隻是那表情怎麼看都不痛快,好像手裏拿著的是毒藥好多了。
他把胃藥丟給南淮月:“拿著。”
藥沒拿到,反倒掉在地上,夏若隻好彎腰撿起來:“多走一步也不打緊吧頂流?”
她搖搖頭,把胃藥拿給了南淮月。
他唇色都煞白煞白的,隻是一聲不吭。
夏若默默看他吃了藥,心頭也有些不是滋味。
她一回頭,卻見秋寒還靠牆站著,似乎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問:“你不回去睡覺嗎?”
秋寒懶洋洋道:“天氣熱,睡不著。”
夏若指了指門外:“外麵不是更涼快點。”
他又瞪她一眼:“他這裏的牆涼快,貼著降溫。”
夏若被他一瞪,莫名一抖。
這兩人真是怪人,一個是冰塊,一個是惡狼,突然瞪她幹什麼?還幽幽怨怨的眼神。
哦,肯定是她隻轉賬給他一千塊,他不高興了,真是個斂財鬼。
夏若在心底默默吐槽著,嘴裏是沒說出來,南淮月卻忽然看向秋寒:“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