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謝妄衍無奈的話語,仿佛當真是對一人一貓都毫無辦法。
貓爪撓了撓額頭,遲菱荔喵嗚的叫了一聲,將信將疑的看著謝妄衍。
【那真是我誤會了?】
【好像冷漠臉也沒說過謊。】
【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誰都不可能會相信吧?】
到最後不知是自己說服了自己,還是謝妄衍說服了她,遲菱荔鬼使神差的認真點了點頭。
伸出貓爪啪的一聲,放在謝妄衍的手背上,遲菱荔抬起貓瞳,認真的“喵~”了一聲。
【你是個好人!未來我一定會報答你的!】
似乎含著無奈的眼底劃過一抹狡黠,謝妄衍旁邊溢出一絲輕笑。
“嗬~”
遲菱荔沒感覺到異常,但身體上的疲倦卻無法控製。
她蜷縮著四肢窩在了謝妄衍懷裏,沉沉睡去。
直到第二天一早,遲菱荔才發現自己又恢複了人形。
而謝妄衍早已去上班。
她順手套上外套,讓助理開車過來,前去遲家別墅。
就算別墅裏大部分的傭人已經被收買,但也沒人敢攔著遲菱荔。
走進別墅,遲菱荔順勢走上二樓,推開了遲茉莉的臥室門口。
遲茉莉身上蓋著棉被,身體卻還在瑟瑟發抖。
望著略施淡妝,但麵容卻出奇精致的遲菱荔,遲茉莉眼裏不由劃過一抹忌恨。
輕咳一聲,遲茉莉脆弱的垂下雙目,聲音柔柔,“姐姐是來看我笑話的嗎?”
“笑話?”遲菱荔拉起床邊的椅子,順勢坐下。
“遲茉莉,我想你應該太看得起你自己了。”
“那姐姐過來是做什麼?難道是關心我?”
兩人表麵的平和被撕裂,遲菱荔忽然貼近遲茉莉的耳畔,壓低的聲音猶如厲鬼那般讓遲茉莉陡然生出恐懼。
“遲茉莉,你現在得到的一切,都是因為你做的惡。”
“惡有惡報,我想你現在不舒服,會不會也是因為被保姆下了藥?”
遲茉莉瞳孔劇震!
她震驚又恐懼的盯著遲菱荔,聲音破碎,“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
雙手環抱放置胸前,遲菱荔眼中的嘲諷愈發濃盛。
“遲茉莉,你以為你做的事情能夠瞞天過海?”
“我警告你,不要再在我後麵搞小動作。”
“否則,總有一天,我會挖下一道坑,讓你徹徹底底的消失在裏麵!”
語畢,不顧遲茉莉恐懼的麵容,遲菱荔轉身走出臥室。
可剛走出門口,遲菱荔就被迎麵而來的遲政風擋住了去路。
遲政風臉上劃過一抹厭惡,聲音也寒涼如冰。
“你來做什麼?茉莉都是被你氣的,你還好意思過來?”
“嗬。”
唇角溢出一絲輕笑,背過身後的手緊握成拳。
壓著心裏毫無預兆升上來的絲絲疼痛,遲菱荔目露冷意。
“她現在所做的一切不都是咎由自取嗎?”
“遲政風,隻有她遲茉莉是你的女兒,我遲菱荔就是草芥是麼?”
遲政風橫眉倒豎,氣得伸指怒吼,“你妹妹現在變成這樣了你還有臉在我麵前跟你妹妹爭寵!我遲政風沒有你這樣的女兒,你給我滾出去!”
心裏的疼痛在這一刻猛然蔓延。
遲菱荔咬著牙,冷笑出聲。
“如果有可能,我絕不願意再踏進遲家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