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別胡說八道了!”
幾個老部下紛紛反駁。
“如果老爺子當初真的做了什麼遺產公證,那我們怎麼可能不知道?”
“而且現在遲茉莉到底在哪裏我們全部都不知道,我們又怎麼能夠確定是不是你把遲茉莉藏起來,想要獨吞遺產!”
“對!除非你把遲茉莉找出來,讓遲茉莉親口承認這些遺產還有股權,全部都是當初老爺子已經分配好了的,不然我們絕對不可能會相信你!”
眾多老部下你一言我一語,那些記者似乎是看到了天大的商機,連忙拍下了遲菱荔被逼迫的淚眼婆娑的畫麵。
“既然大家這麼想知道,那我當然不可能推辭。”遲菱荔說著又抹了一把眼淚。
“在爸爸當天的葬禮上,我會讓遲茉莉出場,也會向各位證明,當初到底是不是爺爺所做出來的遺產和股權分配。”
遲菱荔的話讓眾多老部下有些不安。
他們紛紛對視一眼,不過事已至此,早已沒有挽回的餘地。
幾個老部下緊咬著牙根,隨後趾高氣揚的揚著下頜,“那我們可就等著到時候你把遲茉莉帶出來了!”
遲菱荔沒有再說話,而是裝作虛弱的模樣,被謝妄衍扶著走回了車裏。
就連殯儀館裏麵的遺體遲菱荔都沒來得及進去看一眼。
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
這個時候進入殯儀館,絕不可能會真正領得到遲政風的遺體,隻會讓這些記者大做文章。
所以,回到車子裏麵之後,遲菱荔就給殯儀館打去電話,讓殯儀館裏的人先將遲政風火化。
“你想好了嗎?”
坐在副駕駛上的謝妄衍緊擰著眉心,眼底深處掠過一抹寒光。
“遲茉莉現在極有可能已經恢複了記憶,如果讓她露麵,她極有可能會多生事端。”
遲菱荔把電話放在了一邊。
她低垂著眼簾,看著眼底深處劃過的一抹嘲諷。
“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回去之後就知道了。”
“我說要帶她去複查,剛才又從別墅裏麵出來了一趟,雖然是過來殯儀館,但是,這段時間也足夠遲茉莉查一查複查到底能不能查出她腦子裏淤血的事情了。”
“所以,她到底有沒有上網查閱或者是詢問其他人這些事情,這還未必。”
“所以……時間還長,就當做是給她一個機會吧。”
話音剛落,遲菱荔靠在副駕駛的座椅上,順勢就閉上了眼睛。
她忽然覺得有些疲憊。
無論是腦子裏不停閃過的關於遲政風寵愛遲茉莉而不停打壓她的畫麵,還是遲茉莉那故作可憐卻一次又一次陷害她的畫麵。
謝妄衍沒有再說話。
他薄唇緊抿,薄涼的眼眸微微一閃,一抹透骨的寒意從眼神裏迸發而出。
……
回到別墅裏麵之後,遲菱荔上樓敲響了遲茉莉的房門。
但不出意料的是,遲菱荔敲了好幾下,裏麵都沒有任何反應。
“茉莉。”遲菱荔的指尖緊緊的抓著門的把手,盡量把聲音拉得柔和。
“你再不出來,姐姐可就要進去了哦。”
“不要!”隻見原本還一片平靜的臥室裏麵,頓時響起了遲茉莉驚呼聲音。
遲菱荔眼底一冷,但很快卻又恢複如常。
很快,客臥的門口就被打開。
遲茉莉身穿素白色的連衣裙,雙手緊緊的交纏在一起,看起來無辜又柔弱道,“姐姐,你剛才去幹什麼了呀?怎麼這麼晚才回來?”
“姐姐剛才有點事情出去了一下。”遲菱荔含笑道,“現在回來了,那就應該帶你去醫院裏麵複查一下了。”
“啊。”遲茉莉下意識的退後了半步,眼神之中透露著點點惶恐。
“姐姐,我,我害怕,我們能不能不要去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