瓏悅.天居。

房門敞開著,偌大奢華的客廳裏煙味繚繞。

厲時琛斜靠著沙發背,指尖夾著香煙,猩紅的火苗映著俊美陰騖的容顏。

煙灰缸裏堆滿了煙蒂,空氣裏充斥著嗆人的煙草味。他煩躁地吸了一口,吐出濃烈的煙霧,眉宇間隱約藏著幾分焦慮與煩悶。

今天一早,他開門進來,卻發現沈蔓早已不住在這裏。這讓他更加煩躁了。

昨晚,他喝得爛醉,腦海中浮現的全部都是她的模樣,她穿白裙子巧笑嫣然的樣子、她站在樹蔭下翩翩起舞的樣子、她衝他笑時甜美純真的樣子。

......

一夜的夢境,竟折磨的他夜不能寐,連公司裏的事都沒辦法集中精神。

思及此,厲時琛狠狠摁滅煙頭,雙腿交疊擱置茶幾上。

他閉上眼睛,深呼吸。

沈蔓......

沈蔓!

我到底要拿你怎麼辦!

厲時琛猛然睜開眼睛,眸子漆黑幽暗,如同深淵,暗不見底。

沈蔓一進門,看到的就是這樣的場景,她不適的咳嗽了兩聲,隨後又順手關上了門。

“找我來有什麼事?”

沈蔓直接發問,絲毫沒有敘舊的意思。

自從那次爭吵之後,他們就再也沒有聯係過了。

“為什麼不接我電話?”厲時琛沉默片刻才出聲,語氣中盡是責備。

\"在忙!”

簡單明了,隻給了兩個字的答案。

“嗬嗬,忙?忙什麼?忙著跟傅家的那個瘸子準備婚禮?”

說到‘傅家’二字時,厲時琛加重了語氣,眸光陰翳,似乎在極力隱忍著某種情緒。

沈蔓皺眉,“時琛,我不想跟你吵架,還有,麻煩你對我先生尊重一些。”

\"嗬——\"

聽聞沈蔓的回應,厲時琛嗤笑一聲,目光銳利的盯住她。

他冷漠道,“先生?你還沒嫁進傅家呢,就喊人先生了?”

“沈蔓,你就這麼不值錢?”

厲時琛輕賤的話語,讓沈蔓心口微顫,她極力控製,才使自己不至於失態。

好半晌,沈蔓才緩慢開腔,“時琛,我們早已陌路。”

“嗬……陌路?”

厲時琛冷嘲,起身踱步走近沈蔓,他抬起頭,居高臨下俯視她,嘴角揚起邪肆弧度:“沈蔓,你出去打聽打聽,誰不知道你是我厲時琛的女人?”

沈蔓咬唇,不語。

他低頭湊近她,炙熱的溫度噴灑在沈蔓臉頰上,帶起陣陣漣漪,他薄唇輕啟:“你猜,傅家知不知道?或許會不會要你?”

沈蔓攥緊拳頭,指尖泛白。

“可是時琛,你知道的,我們從未在一起。”

她在厲時琛身邊呆了三年,所有人都以為她是厲時琛的女人。

連她自己都差一點迷失。

可事實並非如此,她隻是他的一味藥而已。

這麼多年,他和她從未越界。

他是她青春期懵懂的悸動,而她則成了他治愈失眠症的良方。

她喜歡他,但更清楚他的身份背景。

他不允許她靠近他半分,她便安守本分,從未逾越雷池一步。

本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逃避著過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