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幸運的人,各有各的幸運,而不幸的人,也各有各的不幸。
蘇宵宵甚至說不出話來,所有安慰的話都太蒼白,不足以撫平寧爭馳的傷疤。一個渴望愛的人,得到的愛永遠是最少的。
“寧爭馳。”蘇宵宵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雙手環住了寧爭馳的脖子,抱住了他,“你不要難過。”
寧爭馳微微睜大了眼睛,身體有些僵硬,他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鼻尖還縈繞著淡淡的香味,是蘇宵宵頭發上的味道。
身體裏的血液在快速地流動,臉也變得滾燙。
不知過了多久,寧爭馳才慢慢回過神來,下巴還擱在蘇宵宵肩上,悶聲問:“你是不是覺得我可憐?”
“那應該沒有我可憐吧?”蘇宵宵反問。
兩個可憐的孩子開始比慘了,說不出誰比誰慘,但他們彼此心疼。
“我們現在出去是不是會打擾到他們?”周橫往廚房外麵瞥了一眼,挑著眉說。
蘇杳杳雙手環在胸前,瞅了一眼:“年輕真好,擁抱都能讓周圍滿是粉紅泡泡。”
周橫看著蘇杳杳,大手一伸,攬著她的腰,將人帶到懷裏:“那咱倆也讓廚房冒滿粉紅泡泡。”
“你……唔……”蘇杳杳正要推開他,就被吻住了嘴唇。
第二天一早,周橫和蘇杳杳將蘇宵宵和寧爭馳送到了機場。
“回去好好學習,但是也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姐姐相信你。”蘇杳杳摸了摸蘇宵宵的頭,叮囑道。
蘇宵宵點點頭,抱了蘇杳杳一下:“你也要照顧好自己,不要太累了。”
“妹妹放心,姐夫一定把你姐照顧好。”周橫拍著胸脯保證。
登機的時間快到了,蘇杳杳鬆開了蘇宵宵,拍了拍寧爭馳的肩膀:“小寧,你也加油。”
“謝謝姐。”寧爭馳點點頭。
從南市回到江城,張耀攛掇著一群人出來喝酒,說是給寧爭馳補過生日。
“嘖,寧爭馳你都跟著蘇宵宵往南市跑了一趟了,人還沒追到呢?”林初七一臉嫌棄地看著寧爭馳,偏頭跟宋青文說,“真沒出息。”
宋青文拿牙簽紮了一塊西瓜,塞進林初七嘴裏:“少喝酒,多吃水果。”
“不想跟你說話了。”林初七沒得到想要的回應,氣得拉開了與宋青文的距離,水果倒是照吃不誤。
寧爭馳手裏拿著酒杯,晃了晃,盯著蘇宵宵喝了一口:“人家不答應,我有什麼辦法,要不你們給我求求情。”
蘇宵宵瞪大了眼睛,這人在說什麼瘋話。
張耀點完酒回來,一屁股坐在齊思遠旁邊,笑著調侃:“還是嫂子厲害,能吊我馳哥這麼久,讓我見識到我們馳哥也是個持久的人。”
寧爭馳抬腳踹過去:“有女生在呢,開什麼黃腔,再瞎說扇你。”
平時都是一群男生出來喝酒,嘴上沒個門把習慣了,張耀也是順嘴就說了。
被寧爭馳一提醒,他趕緊扇了下嘴:“錯了錯了,你們就當沒聽到。”
“喝你的酒吧,少說點話。”齊思遠給張耀倒了滿滿一杯。
“你小子,故意的吧你。”看著都快要漫出來的酒液,張耀給了齊思遠一拳。
林初七笑著說:“胖子,趕緊喝了,當給你未來嫂子賠罪了,別想躲。”
幾個人一起起哄,張耀也沒辦法,皺著眉一口幹了那杯酒。
從來沒有喝過酒的蘇宵宵就在一邊看著,以前這樣的氛圍讓她恐懼,但是現在她很喜歡,覺得熱鬧。
就算她不喝酒,隻是看著也會覺得開心。
怕蘇宵宵覺得無聊,大家也沒有隻顧著喝酒,拉著她玩遊戲。
“誒,別教她玩骰子,人好學生,你們教些好的。”寧爭馳皺著眉攔著正要給蘇宵宵將玩法的林初七。
林初七不滿地出了個聲:“什麼意思啊,好學生不配玩這個遊戲啊,你少囉嗦了,宵宵自己都說要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