凜冽的寒風,將雲朵吹散,湛藍色的天空,萬裏無雲。

陽光透過玻璃窗,照進屋內,折射出五顏六色的光。

何萍坐在書房中,用電腦看著剛拍完的穿搭視頻。

方姨的大嗓門突然傳入耳中,不知在跟誰講話,聽聲音,像是在往她的房間走。

她合上電腦,從書房迎了出去。

方姨走在前麵,方叔和薑寅的司機黃大河,跟在後麵,兩人抬著一個筐。

何萍站在門口,一眼就看到了那筐蘿卜。

她半張著嘴,不可置信的眼睛,眨了又眨。

“你想買什麼,就跟你方叔說,別不好意思。”

方姨以為何萍不好意思跟他們夫妻倆說,薑寅才讓自己的司機,去買這一筐蘿卜。

何萍不知道怎麼跟方姨解釋,隻能用幹笑來掩飾尷尬。

“你要這麼多蘿卜幹嘛?”方姨瞥了眼滿滿一筐的蘿卜,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嗯?”何萍左顧右盼,支支吾吾地說:“雕、雕花,對,最近剛學了雕花,買來練練手。”

把那一筐蘿卜放在地上,黃大河憨厚地笑了笑,對何萍說:“太太,薑總也沒說您要這蘿卜是雕花用,早知道我多要點了。”

大可不必!

“沒事您可勁造,我留了那老板的微信,您用完了這些,我再讓他送。”

黃大河指了指臥室,又說:“給您抬進去?”

何萍連忙達咩,瞄了眼方姨,“放廚房去吧,一會兒我忙完下去,在臥室雕花太亂了。”

‘啪’的一聲,方姨胸前的兩隻手,拍在一處。

“我覺得也是,臥室是睡覺的地方,小寅非讓大河給抬臥室來,怎麼勸都不聽,沒想到小寅還挺疼媳婦。”

說完她白了一眼默不作聲的方叔,嫌棄之色難掩。

黃大河點了點頭,覺得方姨說的有道理,衝方叔抬了抬下巴,兩人又把這一筐蘿卜,抬走了。

兩人走後,方姨用胳膊肘,撞了下何萍,“早上你還說惹小寅生氣了,這不是沒事嗎?”

方姨,我沒辦法跟你解釋。

何萍僵硬地扯了扯嘴角,望著被抬走那筐蘿卜出神。

晚上10點鍾,薑寅帶著一身酒氣,從外麵應酬回來。

他帶著勝利者的姿態,敲響了何萍的房門。

何萍頂著被薅成雞窩似的腦袋,將房門打開一條縫。

兩人在門縫裏,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薑寅手掌放在門上,用力將門縫推的更大一些。

“薑太太,是對那些蘿卜不滿意嗎?我怎麼看到它們都在廚房,不雕花了?”

何萍垂下手臂,挪開身子,不再擋著門。

她從鼻腔裏哼了一聲,“薑總買的東西,自然是最好的,我怎麼可能不滿意呢,就是今天有些忙,還沒來得及雕花。”

從那些蘿卜放在廚房裏,方姨就三五不時地問她,什麼時候雕花,她也要跟著學學。

何萍隻能以忙為由,搪塞過去。

沒想到薑寅這貨沒完沒了,大半夜竟然跑來耀武揚威。

太欺負人了!

薑寅視線在何萍臉上,帶著探究與玩味,看了她許久。

他意味不明的輕笑兩聲,“除了雕花,你應該還有別的用處。”

何萍一口氣沒上來,差點沒憋暈過去。

不斷起伏的胸口,略顯急促地呼吸,都在說明,她怒了。

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她皺著眉頭,死死盯著薑寅,片刻後,肆無忌憚地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