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寅皺眉,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何萍,沉聲說:“不配合就去離婚。”
何萍煩躁的‘哎吆’一聲,身子後仰,直接躺了下去。
“那需要穿晚禮服嗎?”
薑寅不著痕跡地鬆了口氣,若是她真不去,他拿她也沒什麼辦法。
“都是些老同學,沒那麼多講究。”
她想了想,把頭歪向薑寅,問:“平時穿什麼,去那穿什麼就可以嗎?”
薑寅眉梢一挑,壓了壓嘴角,“你想穿什麼就穿什麼。”
“花兒去嗎?”
“應該不去,這幾年宋天琪都請了,她沒去過。”
何萍翻了個身,臉貼在被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音,“明天我問問她。”
薑寅淡淡點了點頭,“睡吧。”
說完他斜睨了眼何萍,回了自己房間。
第二天一大早,何萍就給何花打了電話。
何萍:“花兒,宋天琪的生日宴會,你去嗎?”
何花:“不去,林策那個大燒杯也在,看他惡心。”
何萍:“當年錯的又不是你,你憑什麼躲著他。”
電話那頭的何花沉默良久,說得有那麼點道理,反問:“你去嗎?”
何萍:“薑寅非讓我去,煩死了。”
何花:“那我也去,省的你被欺負。”
何萍開心的笑了笑,又問:“那穿什麼衣服?”
何花:“大部分都是同學,怎麼舒服怎麼來就行。”
何萍:“行,周末你別開車了,我們去接你。”
——
周六下午。
夕陽西下,落日餘暉透過玻璃窗,屋內仿佛披上了橙黃色外衣,分外美麗。
何萍站在落地穿衣鏡前,打量著自己。
寬鬆的白色毛衣,中間繡著紅色的桃心,下擺剛過臀線。
下身穿了條黑色加絨鯊魚褲,黑色雪地靴,勢必要把保暖貫徹到底。
薑寅一身休閑裝,從書房下來,走進衣帽間。
看到何萍這副裝扮,瞳孔猛然收縮,瞪大眼睛,凝視著她。
何萍歪頭輕飄飄看了他一眼,轉身從衣櫃裏,取出一個卡其色羊絨大衣。
“你這.....”薑寅像便秘一般,五官皺到一起,半天說不出話來。
今天的生日晚宴,說正式不是正式,說不正式又有點小正式。
這樣穿太隨意了,恐怕不太行。
何萍套上大衣,歪頭正好看到薑寅的婚戒。
用牙縫吸了口氣,邁步走到他跟前,抓住他懸在半空的手,一下把婚戒薅了下來,置於背後。
仰著笑臉嘿嘿一笑,煞有介事地說:“今天一定能碰到你某位前女友,帶著婚戒怎麼溝通感情。”
薑寅:?????
你有毒吧!
何萍嬉笑著向後退了兩步,擠了擠眼睛,“今天晚上你就別回來了,方姨那我給你打掩護,今天晚上你去快樂一下。”
薑寅無聲地笑了笑,指了指何萍,氣得說不出話來。
原本想提醒她換套衣服,現下被他咽了回去。
何萍環顧四周,想找地方存放手中的婚戒,最後走到薑寅放腕表的地方,將婚戒扔了進去。
“薑總,什麼時候再給溫柔賢淑的薑太太。”她指了指包櫃上的那些愛馬仕,說:“置辦一些衣服首飾包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