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萍穿了一件到腳踝的羽絨服,又被薑寅逼著穿上雪地靴,兩人並排走了出去。
見到林晨,何萍笑嘻嘻地揮手打招呼。
“太太。”林晨站在車旁,笑著頷首。
何萍撇下薑寅,托著腰繞著車轉了幾圈,眉開眼笑的模樣,似乎很喜歡這輛車。
伸出手,在車上摸了又摸,“家裏那麼多車,你都不怎麼開,怎麼又買呀?”
薑寅雙手插兜,眉梢一挑,“給你買的!”
“嗯?”何萍臉上笑容逐漸收斂,抬眸望向薑寅,眸中滿是疑惑,“為什麼給我買?”
薑寅聳了聳肩,“薑太太天天出門打車,說出去都丟人!”
林晨快速了瞄了薑寅一眼,心說死鴨子嘴硬。
何萍揉了揉凍得通紅的鼻子,這個解釋,在她這還算講通。
“謝謝老板~”她眯著眼,對薑寅展開笑容。
薑寅微微頷首,衝林晨使了個眼神。
林晨眨了下眼皮,表示收到。
“太太,您看後備箱有什麼。”說話間,林晨已經走到車尾。
“有什麼?”何萍走了過去,薑寅亦步亦趨。
後備箱裏有一束玫瑰花,還有幾個大牌包包的包裝盒。
何萍瞳孔一收,盯著裏麵的東西愣了幾秒鍾。
她慢吞吞轉身,抬眸望向薑寅,表情凝重,眼中滿是警惕,指了指後備箱,“什麼意思?”
“這.....”薑寅剛一開口,立刻被林晨扯住了胳膊。
“這是車行的,送的、對送的!”林晨看了薑寅一眼,尷尬地點著頭。
何萍錯愕地瞅著林晨,臉上仿佛寫著:我讀書少,你不要騙我!
薑寅沉著臉,歪頭給了林晨一記眼刀。
林晨舔了舔嘴唇,回了他一個詢問地眼神。
薑寅:你想死嗎?
林晨:你做了什麼?
從薑寅臉上收回視線,林晨衝何萍解釋道:“薑總的車都是從那買的,所以每次都會送些小東西。”
“哦!”何萍鼓著嘴,視線快速的從他們臉上劃過,兩人眉來眼去的樣子,全都被她看在眼裏。
搞什麼飛機?
“外麵太冷了,我先回屋了。”何萍臨走前,瞥了眼後備箱裏的東西,神情複雜。
看著何萍進屋,薑寅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你想死嗎?”
這麼浪漫的事,竟然被他說是送的......
林晨委屈的不得了,心說老板我是救了你啊!
“薑總,您沒看到剛才太太看您眼神,全是警惕嗎?”
薑寅臉瞬間沉了下來,眯著眼回憶剛才何萍的表情,確實跟平時不一樣。
當時光顧著高興了,完全忽略了她眼中的情緒。
發愣之際,林晨又問:“最近您又做了什麼?”
薑寅斜睨了他一眼,冷著臉沒說話。
“循序漸進,潛移默化,您怕是忘了吧?”林晨歎了口氣,看了眼不爭氣的老板。
薑寅捏著下巴,頭疼不已。
輕了不行,重了也不行!
這日子沒法過了!
“薑總,您覺得太太是個傻白甜?”
放屁!我老婆聰明著呢!
“當然不是!”薑寅沉聲說道。
“那您還不克製些,把人嚇跑了,到時候哭都沒地方哭去。”
“給你臉了?”薑寅頭上仿佛都在冒煙兒。
林晨嘿嘿一笑,手掌輕拍了幾下雙唇。
“滾吧!”
“好嘞,您一定記住,別上頭啊!”
“滾!”
薑寅在寒風中,神情淒苦。
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這幾天的好印象,全白費了!
一時沒把控住,這幾天確實上頭了。
薑寅心裏苦啊!
彼時,何萍在房裏,同樣坐立難安。
最近發生的一幕幕,早腦海中盤旋,隱約中,她得出一個結論:薑寅好像在泡她!
“渣男果然會撩。”桌上的紙,被她攥的皺皺巴巴。
她靠在椅背上,肩膀耷拉著,看起來有氣無力,腦子裏卻有兩個小人在極限拉扯。
A: 又帥又有錢,其實可以試試。
B: 你瘋了吧,渣男之所以叫渣男,是因為他會愛很多人,別忘了隻做唯一,不作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