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盛集團,總裁辦公室。
薑寅無心工作,靠在椅背上,食指在辦公桌上,不停地畫圈。
俊朗的臉上,寫滿了煩躁二字。
似是想起了什麼,他倏地直起身子,在桌上座機按了一下。
“過來!”說完他身體後仰,再次癱靠在椅背上。
雙手捂著臉,表情痛苦地發出一聲歎息。
1分鍾後,林晨一路小跑進來。
作為老板的愛情保安,他必須隨叫隨到,且能夠提供出有建設性的意見。
“薑總。”林晨偷瞄了眼薑寅那副要死的表情,不露聲色地勾了勾嘴角。
心說要沒了我,你可怎麼活!
薑寅掀起眼皮,白了林晨一眼。
林晨淺淺一笑,拉出椅子坐下。
作為安盛集團最會察言觀色的人,老板故意端著,不好意思開口,他當然不能讓老板難堪。
“您擔心太太試戲的情況?”
薑寅眼眸低垂,不自覺地抿了抿嘴。
雖然什麼都沒說,但都寫在臉上了。
何萍能不能被選中,其實就是薑寅一句話的事兒,白易固然難搞,但他有的是辦法。
這些天來,她為了這部戲,天天神神叨叨的樣子,他看在眼中,若是能試中,她應該會開心到起飛。
“薑總,您還是別插手的好。”林晨一眼就看出了薑寅的心思。
他跟何萍接觸的次數不多,但何萍那句‘我自己來就行’,對他說了好幾次,記憶深刻。
薑寅眼珠轉了兩圈,舌尖抵著牙齦,“為什麼?”
林晨臉上閃過一絲為難,咂了下嘴,“別人的好意,似乎對太太來說是一種負擔。”
薑寅拳頭抵在顴骨上,低頭沉思,渙散的目光,視線不知聚焦到哪裏。
除了何花,她似乎沒有掛在嘴邊的朋友。
而且,從許多事情上來看,是何花依賴她,而不是她依賴何花。
重重地呼了口氣,薑寅抬眼注視著林晨,“那我應該怎麼辦?”
林晨捏著下巴,眼睫不斷眨動。
太太真的很難搞!對於老板這樣的直男來說,簡直是地獄難度。
用齒縫吸了幾口氣,林晨小心翼翼地說:“不聞不問。”
薑寅:“......”你在放什麼屁?
“薑總,我認真的。”林晨聲調不受控製了提高幾分,“太太已經習慣了什麼事情都自己扛,您貿然插手,隻會令她心生抵觸,不如索性放開手,做到隻要她需要,您就在就可以。”
林晨說的口沫橫飛,唾沫星子都飆到了薑寅臉上。
薑寅嫌棄地摸了把臉,皺著眉思量。
真成舔狗了?
算了算了,舔狗就舔狗吧!
望著林晨這副狗腿子模樣,薑寅莫名覺得好笑,陰了一天的臉,終於放晴了。
林晨看著薑寅翹起的唇角,唏噓不已。
商場上運籌帷幄,深謀遠慮的薑總,談起戀愛來怎麼跟個雛兒一樣,竟然這麼不自信。
“您有3年的時間呢,就算太太水泥封心,您也能給她捂熱。”
話音剛落,薑寅仿佛被人戳穿心事一般,臉立馬板了起來,皺著眉頭罵道:“滾出去!”
林晨諂媚地笑了笑,從椅子上站起來。
“馬上,馬上!”
哼,男人!
提上褲子就不認人!跟渣男何異!
——
會議廳,何萍正捏著副導演的脖子,指甲從他臉上劃過。
“聽說,你愛慕申晨多年?”她的嘴角泛起詭異的笑容。
“你就是活在鬼蜮的臭蟲,他的名字你都不配提。”
何萍仰麵大笑,笑聲令會議廳的不少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