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薑寅突然告訴何萍,他今天在茂豐有個會,問她麵試時間是幾點,如果時間碰到一起,他就把會推掉。
何萍怎麼會做這種事,隻要薑寅不插手麵試,各自忙各自的就行。
好巧不巧,今天薑寅正好碰到宋川這檔子事。
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兩人站在車旁,你看著我,我看著你。
“他是誰我們回頭再說,現在你回家還是回集團?回家咱倆就一起回去,回集團就去坐你自己的車。”何萍晃了晃手裏的車鑰匙。
“回家!”薑寅奪過車鑰匙,率先打開車門上車。
何萍翻了個白眼,繞過車頭,坐上副駕駛。
車子駛出地下車庫,薑寅開著車,時不時地瞥一眼何萍。
她像個沒事人似的,剛才的事也不打算解釋點什麼,薑寅越想越氣,冷著臉又問:“他誰啊?”
“前男友。”何萍專注地刷著手機,想都沒想脫口而出。
“綠你那個?”
何萍隨意地‘嗯’了一聲,而後又捧著手機刷了起來。
良久,薑寅從鼻腔裏冷哼一聲,“你這眼光實在太差了,那貨人品差就算了,長得也不怎麼滴!”
人家戴著墨鏡口罩,你怎麼知道人家長得不咋滴?
何萍斜了他一眼,敷衍地說道:“啊,對對對,我眼瞎,就倒黴遇上了這麼個垃圾,我能怎麼辦?”
薑寅清了清嗓子,一臉正色道:“何花之前說他也是個演員,不如......。”
“別別別......”何萍連忙把視線從手機上移開,半張著嘴注視著他,說:“就當他是個死人就得了,封殺真的沒必要。”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屬實沒必要。
聞言,薑寅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兩條劍眉擰在一起,歪頭看向何萍,沉聲問道:“舍不得?”
薑寅快要氣抽過去了,她也是睚眥必報的性子,被前男友綠了,她什麼也沒說。
他還沒說要怎麼樣那個狗東西,何萍就緊張成這個模樣,他的怒氣已經頂到了天靈蓋。
她一定是舍不得!
“切~”何萍翻了個白眼,“我又不是花兒,我有什麼舍不得的。”
薑寅冷著臉,呼吸變得粗重。
何萍慵懶地靠在椅背上,長長吐了口氣,淡淡地解釋:“兩個人分手,即使他有錯在先,我也不想鬧的雞犬不寧,有生氣的時間,還不如去多掙些錢呢。”
顯然這個說法,說服不了薑寅,他依舊冷著臉。
何萍推了推他的胳膊,輕笑兩聲,“對於他,我還是有些愧疚的......”
薑寅驟然轉頭,瞪大眼睛望向何萍,“跟他在一起的時候,你出軌了?”
我出你媽個頭......
“你有病吧!”何萍像是觸電一樣,倏地坐直身子,像看傻逼一樣看著薑寅。
而後生無可戀地歎了口氣,身體再次後仰,靠在椅背上。
“前年的時候,我們本來打算結婚的,他存的錢,加上我存的錢,本來可以買一套大一點的房子。”
何萍低下頭,望著大腿出神,半晌才緩緩開口。
“後來我哥他女朋友懷孕了,說要結婚,我就把所有的錢拿出來,又從金海叔那借了些,給我哥買了套婚房。
“他知道了以後我們大吵了一架,再後來他用自己的錢買了套小點的房子,雖然我倆沒結婚,他也沒有在我麵前提過這件事,從我的角度來說,我對他是有虧欠的。”
薑寅心裏憋著一口氣,他目視前方專心開車,仿佛絲毫不在意。
聽完何萍的話,憋悶之氣不但沒有緩解,反而更勝之前。
心裏仿佛有一塊千斤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良久,薑寅深吸一口氣,歪頭望著何萍的側臉,見她悵然若失的模樣,既心疼又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