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去了一些東西，又增加了一些，變得親昵了……
“還有兩天就要手術了，怎麼樣？”手中剝著橘子，莫君虞塞了一個進東方淩的嘴巴裏。
東方淩快樂的吃著，“嗯，真甜。”
“當然甜了，我剝的橘子啊……”莫君虞笑了笑。
雖然看不見情人臉上的笑容，但是那帶笑的聲音東方淩還是能聽得出來的。
也跟著笑了笑。
這幾天來兩人都是如此，比起以前眼睛看得見的時候，反倒是這幾天感覺兩人感情進展了許多。
至少，東方淩就覺得莫君虞在自己的麵前很是柔和。那種柔和還是以前都沒有過的。
有人味了許多……所以，東方淩是開心的。
甚至，還有一種自己這次的事並非全是壞事。
就是兩天後的手術，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他也很怕自己以後都會看不見啊！
偶爾的幾天，他還能當作是一次嚐試，可是如果是一輩子的事情，那麼，就接受不了了。
不過應書塵跟他說了，不能給自己心理壓力。
這樣怕會影響手術。
所以盡量的，他也不想這些事情。
吃著橘子，莫君虞口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接起，說了兩句之後他按住了手機，對向東方淩：“東方，我先去接個電話。”
“好。”東方淩笑著點了點頭。
莫君虞將橘子放到了對方的手上之後才出了去，房間裏，東方淩自己剝著橘子吃著，剛要繼續第二個的時候忽而他感覺到了什麼，然後，緩緩的，他放下了手中的橘子。
“金爺。”
隨著這兩個字的話落，是房門被人帶上的聲音。
東方淩坐正了身子。
來人隻有一個，但是，給人的感覺卻很壓迫，即便，他已經盡量收斂了。
“真是狼狽啊，東方。”被東方淩稱之為“金爺”的男人聲音有些嘶啞。
東方淩聞言不由微微苦笑。“金爺，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啊，在美國的時候你也沒來看看我，這不，隻能我來找你了。”那人這麼說道。
“嗬嗬。”東方淩聞言隻是苦笑。“在美國的時候……”
“行了，吟瀟那邊的問題就這麼的吧，裏森的問題也解決了，像你說的，地下世界終究是會有人的……熟悉的比不熟悉的好。我來，是想和你說個事。”
“什麼？”東方淩眨巴了下眼珠子。
雖然雙目無神，但是所看的方向卻是正好是金爺所在的方向。
“我是想告訴你，當初，你賣命給我五年時間，雖然現在還差半年，但是，到這裏便結束吧，你不再欠我什麼。”
東方淩聞言微微一頓，“為什麼？”
“當給你的放假了，怎麼？不願意？那麼就再晚半年吧。”
“不……”東方淩立即道。
“怎的，跟著我很委屈？”金爺不滿了。
東方淩真誠的笑了笑：“謝謝。”
當初，這個人幫自己，救自己的時候說過，賣命五年。
他答應了，也一直在。
自己的眼睛會這樣，那一次的任務，也是在幫這個人做事。
對於對方的身份，其實他真的也不是太清楚，隻知道，這人，亦正亦邪。是真正的最高上頭內部的人……
要他做的，大多也是很危險的事情，至於真正的受益者，他不用去想，沒必要去想。
徘徊在生死邊緣，他也有些累了。現在，莫君虞就在他的身邊，所以，結束自然最好。
之後，金爺離開，而在金爺離開不到半分鍾後，莫君虞進了來。
東方淩毫不懷疑莫君虞出去也是因為金爺的緣故。
“誰的電話？”東方淩輕輕問。
“公司裏麵的，一點雜事……”莫君虞回答著，在床頭坐了下來。
東方淩坐著，朝著莫君虞的方向笑了笑。“晚上我想吃牛排了。”
“牛排？好……”莫君虞寵溺的答應。
東方淩自然聽出了那份寵溺，腦袋往對方的肩膀上靠了靠。“君虞。”
“嗯？”
“等我眼睛恢複光明了，我想去一個地方，到時候你陪我去好不好？”
“去什麼地方？”莫君虞奇怪的。
東方淩沒有回答，隻是神秘一笑。“到時候你就知道了……現在先保密，不過，到時候不能拒絕啊！”
“知道了……”莫君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