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裝什麼死,趕緊起來。”

古玉羅剛有意識就被人潑了一盆冷水。

鑽心的冷讓她打了個激靈,硬生生的將魂魄從地獄裏拽了回來。

她驚悚的睜開雙眸,映入眼簾一片陌生的宅院。

她想,一定是打開的方式不對。

本人作古多年,怎麼可能再活過來。

於是,她繼續閉上眼,準備重新打開。

侍琴見她睜開的眼睛又閉上。

怒火橫生,這個草包竟敢忽視她。

滿腔的怒火讓她讓忍無可忍,提起嗓門,加重語氣,犀利而刻薄。

“我不管你是真死還是裝死,就算你爬也必須爬到王府門口去迎接王爺,聽見了嗎?”

耳邊的聒噪,讓古玉羅煩不勝煩。

一雙澄澈如水晶的眸子,不耐煩的睜開雙眼,眼中浸滿讓人不寒而栗的戾氣。

突來的戾氣,讓侍琴驚恐,心裏隱隱生出不安。

但想著眼前這個不過是個中看不中用,三拳頭打不出一個響屁,任人宰割的草包王妃。

剛萌生出來的不安被怒火蒙蔽,惱羞成怒的她,直接抬起腳朝著古玉羅的躺椅踹了過去,“我跟你說話,你沒聽見嗎?”

慢慢適應活過來這個事實的古玉羅,逐漸認識到眼前的局麵。

淡漠的臉上隱忍著被人侵犯的怒火,聲音冰冷涼薄,不帶任何感情,“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再說一遍。”

侍琴沒發現古玉羅的變化,更沒發現她語氣中的森然,以為古玉羅在故意挑釁自己。

沒好氣的她,為了加深古玉羅的記憶。

憋著一口怒氣,惡作劇的俯身在古玉羅耳邊,深吸一口氣,用尖銳刺耳的聲音大聲吼道,“我說,王爺回來了,讓你去門口迎接……啊……”

侍琴未說完的話,被腳上鑽心的疼痛給打斷,取而代之的換成慘叫。

聽著她慘叫聲,古玉羅故作無辜看向她,“你怎麼了?”

“你,你紮到我腳了,”腳背傳來的鑽心疼痛,讓侍琴變得語無倫次。

經她提醒,古玉羅漫不經心的瞥了一眼侍琴被紮的腳。

挑了挑眉,不經意的說,“紮到你了,不好意思,我這就起來,”說完,準備起身從躺椅上站起身。

哪知,身體剛起來,又狠狠的坐了下去。

“啊……哢嚓……”

伴隨著侍琴慘叫聲響聲的同時,又傳來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據此,侍琴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古玉羅在蓄意報複她,連忙俯身在她麵前跪下,“王妃饒命。”

古玉羅也沒有繼續裝下去的必要。

直接暴露她陰冷、殘暴的性格。

她坐在躺椅上,身體微微前傾,將身體所有的重量全部放在侍琴被壓斷的腳上。

淡漠的臉上,從之前的漫不經心逐漸變得陰譎,那雙澄澈明亮的眸子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寒。

若有所思的看向她,“現在我們可以好好談談,你剛才說的話。”

古玉羅突來的轉變,讓侍琴心驚。

之前刻意被她忽略的不安逐步擴大。

聽到古玉羅那來自地獄般的嗓音,身體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顫。

遲來的發現讓她明白了一個早該發現的問題,眼前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她能招惹得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