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季棠不過合作關係,她更像是……一條忠誠的狗。”
傅謹的聲音依舊帶著他獨有的氣息,在有些糜爛的黑夜猛地衝進了季棠的耳朵裏。
一席紅裙的她手裏還握著剛剛從酒庫取出來的藏酒,冰涼的露珠從指尖穿過,皙白之中帶著微粉的指骨毫不費力的將瓶蓋掀開。
同行的人之中有人看見了這一襲紅色婀娜的身影,便提醒了一下傅謹。
酒精上頭的傅謹,下意識認為季棠離開他便活不下去,淺笑勾唇,漫不經心的扯開胸前的扣子,指著自己旁邊的空位。
季棠那一雙極其好看的狐狸眼略帶挑釁的掃視了在場的所有人。
沒帶隱形眼鏡的她在一片朦朦朧朧之中,目光最終定在了白色襯衫帶著眼鏡低頭轉筆的帥哥身上……
她將烈酒一飲而盡,赤紅的液體順著脖子劃過,帶著冰涼的觸意,又帶著一股濃烈的刺激。
濃香的木質味道在她周身散發,跟她本身清冽的香水味道猛烈的碰撞,奇奇怪怪可又如此上癮。
撩動一頭瀑布般漆黑濃密的發,緩緩的走向了傅謹。
她淺笑,但足夠勾魂。
傅謹好看的手微微勾勒出痕跡,在等著美人落入懷中。
可突然之間被酒灌了一身。
眾人皆震驚,唯獨季棠拾起她之前放下的紅酒,輕抿一口,“好喝嗎?合作夥伴?”
她的聲音突然喚起一個眼神的注視,那個眼神灼熱真誠,握著筆的手忍不住的顫抖,另一隻手慌亂的解開了扣子,大口的呼氣,試圖低下頭隱藏自己的過分情緒,卻突然……
“帥哥成年了嗎?”
“25”
這個聲音是他夢境裏無數次的幻聽,而此時卻正在自己的耳邊輕輕呢喃。
她的食指落在了他的下巴,緩緩用力。
另一隻手指著他的腿,眼神迷離,卻格外的嫵媚。
“可以坐嗎?”她的聲音越發的溫婉動人。
秦殊抬頭看著季棠,手卻在背後攥緊,紅裙是撩人的,身材是迷人的,而她……是帶著利刺一身傲骨的玫瑰。
傅謹帶著一臉的怒意,擦掉臉上的酒漬,轉身之間就看見紅裙糾纏著白色襯衫,纖細的藕臂纏繞著對方的脖頸。
潔白微紅的背上一雙微微帶著青筋的手沉重有力。
“靠!”
傅謹拿起酒瓶尚未起身,突然身旁的人拽住了他。
“她……親的秦家人,你拿著酒瓶過去給人家助興嗎?”
傅謹的二弟傅淵嶼發出一聲譏諷的笑,“到人家麵前給人家表演,自己砸自己嗎?哥?”
手越摳越緊,但是想起季棠對自己十幾年的跟隨,加上她此時的舉動,他倒給了自己一個最好的解釋。
她在欲擒故縱……
就在這一瞬,傅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等著季棠發現自己無動於衷之後來跟自己道歉。
五分鍾……
十分鍾……
三十分鍾……
隻聽見傅淵嶼緩緩開口,“季棠姐被抱走了,哥?你就別在這裝雕像了。”
——車內。
季棠柔軟的腰徹底陷在了秦殊的手中,他的眼鏡被季棠一把扯掉,女人像是小貓一般靠近,“弟弟,你……不會害怕吧?”
她沒帶隱形眼鏡,靠近看弟弟的時候隻覺得自己挑了一個妖孽,這一張臉跟發小家那個禍國殃民的弟弟有的一拚,到時候一定要跟發小好好炫耀一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