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老所說的完全正確,人力果然是完全無法同自然法則之類所抗衡的,不知過了多久,在逐漸消耗和流失的情況下,黑色漩渦中的黑氣漸漸稀薄,陣法構建的能量磁場也是不斷削弱,此消彼長之下,能量不斷激增的幽藍色光球也開始散發出幽幽的光束,企圖衝破黑色漩渦的禁錮,而且時而增強的衝擊之力不斷破壞黑色漩渦的內部結構之下,突破阻礙也不過隻是時間的問題。.....
也不知過去了多久,在迷茫的混沌世界中,滄河的意識似乎已經到了沉睡的邊緣,此刻在生機殘存的最後時刻,百般雜念和對往事的記憶卻顯得尤為深刻,朦朧的夜像是多出了一輪圓月,陣陣啟明之光淡雅而清新,驅散了眼角層層的霧霾,可見點點微弱的繁星,眨著讓人沉醉的眼,忍不住自甘迷失於其中。清冷的月光第一次讓他覺得無比的溫暖,或許是對於生的些許留戀和不舍吧,殘存的意識控製著手掌,對眼而觸,卻是遙不可及。
畫麵一變,夜空中的明月繁星已經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大如圓盤的彩色光影,像是天際灑下的淩波幻影。滄河曾經聽說過一個傳說,說的是人臨時前會看到自己身前經曆的一切,包括那些已經在心中早已淡漠的記憶,下意識的帶起輕飄飄的身體靠近其中,正當滄河毫無主觀意識的去想關於這個傳說到底是如何流傳於世之時,一張張熟悉而又陌生的畫麵慢慢由眼前的彩色光帶映照了出來。
出身時全家的歡喜,父母雙親那顯得陌生的溫柔麵龐,讓滄河不禁雙目微咪地呆在了原地。生命的誕生本事幸福的一件事,可是生為人子卻是未能有機會記住父母模樣,感受到那份天生而定的真摯情感和血脈相連的骨肉情懷,卻又是那樣的可悲。滄河從未抱怨過上天的不公,命中天注定,人生勿忘我,即便幼年幾經磨難,人亡家散,一生顛沛流離,他依舊能夠承受這些接連不斷的人生禍事,盡管心中時有苦悶,甚至心性逐漸變得偏激,可是在人生底線徘徊中,卻不失人性真實的自我。
三歲時變故頓時,家破人亡,爺爺拚死身受重傷帶著他殺出重圍。
街頭巷尾,殘羹剩宴果脯,夜枕草窩,窟居水道坑洞的惶惶終日。
爺爺舊傷無法壓製,饑寒病法故於城外破廟,親人故亡難過傷心,更勝孤獨無依煢煢孑立。
忍受世間白眼,孤身流浪天涯,磨練的虎狼意誌。
...
投身李家的心懷感激,結束孤苦生活後少年的開心燦爛。
知恩圖報下努力奮進,拜師**的雄心壯誌。
少年得誌的意氣風發,更多的是有望回報李家,證明自我的自豪心境。
路遇坎坷,遭遇挫折後的沉穩
修為大成,加入九組的自信和對家族及國家的責任。
意氣相投,結交徐陽。日久生情,傾心幽蘭。
和徐陽的衝突和反目,得知幽蘭真實身份的沉默和無奈。
承受無數壓力和命令,阻擊幽蘭逃離時的掙紮痛苦的心境。
給予他終身悔恨,自責一生的淒美身影。
選擇暫時退隱時的決絕。
呆在邊城院落隱世生活的自己。
身懷牽掛,嬌弱溫柔的依依。
......
一切的一切似乎都已經和他遠去,滄河靜靜的看著這副屬於他的人生畫卷,到最後滄河滿臉的平靜的閉上了雙眼,像是結束了這個時代的人生...
隨著滄河雙眼的閉合,眼前的彩色光幕也是隨著之幕,毫無征兆地砰地一聲化作了漫天的星芒,瞬間消失在了空氣之中,突然整個空間變得明亮,迅速升溫的空氣似乎將要燃燒一般,隻見驟然空氣中爆出一團拇指大小的藍色火苗,而整個空間就像是點燃的煤氣罐一般,短短幾息便瞬間化作藍色火焰的世界,藍色火焰霸道的威能似乎完全無法抵擋,逐漸顫動的空間在如此妖豔的火焰的燃燒下片刻便崩潰開來,露出了其中深處淡藍色透明球體之中,而滄河也是在藍色火焰爆發的瞬間便仍舊臉色平靜的化作了火焰吞噬下的塵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