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前夕(1 / 2)

濃濃的睡意來襲,長河想要振作精神,仔細聆聽淡淡地話語,可是不知道是否是酒的緣故,深深的倦意像是一輛奔馳的火車怎麼也無法停下,長河的思緒似乎很是清晰又似乎很朦朧,他仿佛知道外界的一切,又似乎與外界完全的相阻隔,無法動搖絲毫,他聽見阿公好像說了很久很多的話,這些話似乎比他好幾年說的還要多,他似乎感到阿公很悲傷很痛苦,像是孤寂的風無休無止的吹了一夜,綿綿的雨消逝了幾個春秋。長河的心裏也是莫名的難受,這種難受刺激的他的頭如針紮般的疼痛,跌跌蕩蕩的波浪像是一口轟隆作響的銅鍾,匡唐不止。

第二日,長河破天荒的睡了很晚,睡眼惺忪中看了一眼天色,長河自然不會忘了今日是賽位之日,去了阿公的房間已是空空如也。簡單的洗漱之後,便出了門,他似乎忘記了昨夜的一切,或許是他有意的選擇了逃避,長發束起,依舊意氣奮發。今天是個特別的日子,賽尾的意義遠不止如此,它還代表著興旺和吉祥,是望川的傳統節日,任何一個飲望川之水的人都不能夠忘記。

長河明顯感覺到了村中的人多了起來,盡管有狩獵和捕魚相濟,但村中人的生活也不是完全的衣食無憂,地理環境的限製以及氣候條件的影響使得農作物的生長變得極為的困難,大多數都的經濟和食物的來源都是依靠著望川河以及身後的這片荒山大澤,物競天擇,適者生存的道理在這裏顯得尤為突出,望川河中的危險不可小覷,河中各種不知名的荒莽獸類不計其數,常常有家畜野獸在沿岸被襲擊,望川在福澤他的子民的同時也是在考驗著他們的勇敢。下河捕魚不說是極為的困難,但的確是需要冒不小的風險,而萬裏無遙的荒山大澤無疑比之望川顯得更為的凶險,各種森然猛獸盤踞錯雜,妖獸林立。每過幾年便會發生猛獸妖獸下山襲擊村落的事情,傷人奪命是小事,舉村被滅的事情卻是並不罕見,人類生存堪憂,處境猶若浮萍。可以說這是一個同天爭命的世界,而靠著修煉之法變強,成為真正的強者便不然,傳世的引氣聚靈之法給予了身體孱弱的人類一個與天抗爭的機會,武者之稱謂由此而來,武道,便可以改變一切,改變自己,改變身邊的人,改變你想要為之顛覆的一切,這邊是傳之武道一字的意義。

而長河卻並不完全知道這一切,也並不太了解這一切,無法切身的體味這一切,他隻是一個孩子。新年的來臨讓這些幸運再次度過一年的人們終於露出了笑臉,長河熱情的同路上所遇到的每一個人打招呼,他們是值得尊進的,在如此的條件下能後坦然的生存下去,是他們付出了許多的血汗和勇氣。

很快長河便來到了此行的目的地,位於村最西側的靠近望川河的一處埠口,隔著老遠長河便看見了正對著幾個麵色有些不愉的少年唾沫橫飛的胖子,直接無視了眼前的某人,徑直的走向一邊的石台處準備打坐一番,長河從不覺得自己是一個聒噪的人,故而他也絕沒有上前同人攀談的意思。

走到半道他便停了下來,原因是有人再次擋住了他的去路,可是這次他確實沒有半點退讓的意思,眼角微動打量著眼前的黑臉少年。

“長河,你猜這次你會怎麼輸?”黑臉少年留了一個很短的短發,眉毛很粗,眉頭皺起像是兩條蠕動的毛毛蟲。

“我從不認為我會輸,”長河大量了半天之後終於在對方說話時,認出了對方,這人正是三長老的小孫子,長秋名,幾歲時常常和他打架,兩人勝負各半,多年不見沒想到竟是長成了這幅德行。

“嗬嗬,口氣真大,”黑衣少年靠近了長河做出了一個掩口的姿勢,“待會兒我會讓你見識一下我多年苦修的成果。”

“恩,我等著呢”

“你!”黑衣少年無奈的氣鼓鼓的離開了。

長河自然不會對一個擋自己路而且如此囂張的人客氣,而且這個人還讓他不怎麼喜歡,絲毫沒有在意某人的話,找了一個地方坐下,隨意掃視了一下四周,不得不說今天真是熱鬧,光是來參加比賽的少男少女就有好幾十人更多的則是陪同而來的父母以及更多來看熱鬧的村民,人多圍繞起來的話題便多了,幾百人七嘴八舌的你來我往便將氣氛不知不覺得帶動起來了,特別是長河旁邊著某位大叔更是了不得,先是從自己家祖上養了幾頭牛開始,到自己最小的一個孫子調皮將尿撒到酒缸裏,雞毛蒜皮的小事大大小小一籠統的嘰裏呱啦嘰裏呱啦的將好半響,偏偏周圍的幾個人還聽聽津津有味,不多時評頭論足幾句,這讓這位大叔更是講的有勁了,在臉上刮了一把厚油後,敞開了喉嚨瞪著眼睛就是舍不得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