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有那麼一次的相遇帶著不期而遇的預謀。
安城這裏會下雨,隻是一下就是好幾天。
……
2024.6.26.雨☔
“要下大了嗎?”
外麵雨下的像蒙了層紗。
祝念站在地鐵口看了會兒雨勢,撐開傘下了台階。
走的這條路通學校南門,靠邊處在修地鐵,圍上了鐵皮,隻留出狹小又曲折的小道。
隻不過近來令人憂心忡忡的是這附近有惡意暴露下半身的男人,專門當著年輕女人,尤其學生麵前,做那事……
學校也加大了巡邏,還要求晚歸登記。
祝念走的心驚膽戰怕碰到,好不容易心鬆下來,愣是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嚇得渾身一顫。
把傘杆靠在肩頭,接通了電話。
“喂,沈栗?”
“你快回來了麼?宿舍可是十一點就關門了!”
沈栗故作嫌棄,“別又回來遲了,我拉下臉在宿管那兒姨來姨去的舔。”
“知道了。”
祝念被逗笑,三言兩語將沈栗打發下線,撐傘打電話極為不便。
低頭收手機的時候,身後傳來一股難聞的氣味,潮濕的汗味夾著煙味,警惕的轉過身。
“你要幹什麼?!”
男人黑乎乎的眼眸中閃著一點亮。
傘在一瞬被推倒在地,連同祝念,連掙紮的機會都被推翻。
“不要!”
女人慌亂害怕的聲音,讓跪著的他更加興奮去解纏住自己膀大腰圓的劣質皮帶,伸手抖出裏麵之物當著她的麵去意淫。
祝念驚恐的向後挪,卻被這人伸出手抓住腳踝按住。
“你滾開!”
對方一言不發,隻有沉重低俗的呼吸聲。
“救命!”
想要猥褻她,強奸不敢。因為欲望,忌憚刑法,所以無底線的去鑽法律的空子。
根本不可能直視麵前人所做的事,她崩潰至極捂住臉哭泣。
不到一分鍾的時間,這人被猛地拉開。
接著“咻”的一聲一拳頭砸了下去。
拳頭砸在人身上的聲音,讓祝念的心髒害怕地顫了一下。
被揍的很慘,鬼哭狼嚎在求饒。
“求求你……”
“我隻是醉糊塗了。”
“滾。”
“對不起!對不起!”
這爛貨邊係皮帶邊逃的樣子,把狡猾演的入了神,好像靠著僥幸落荒而逃慣了。
宋以昇伸手拉起地上的人,將手帕遞過去,“先擦一下。”
祝念愣了一下,伸手接過來,“謝謝。”
抿緊唇,隻讓淚在眼眶打轉。
宋以昇看著渾身濕透的人,說話的聲音都快被雨點蓋住。
“謝謝你。”
汙泥點讓祝念看出對方一身白襯西褲。
人這下才抬起頭,靠近眼角處的泥漬還粘著。宋以昇伸手幫她抹去,“用手帕擦一下。”
祝念敏感的下意識一躲,他指腹和氣溫一樣冷。
“擦得差不多了,謝謝。”
掌心未染汙泥的手帕,宋以昇盯著看了幾秒才收回。
“包裏有沒有水?”
祝念點頭。
宋以昇將裏邊的礦泉水拿了出來,聲音低了幾分,“他……把你哪裏弄髒了?”
祝念不懂,看向他,“他……他沒有對我……就是自己在……”
聽著對麵的支支吾吾,宋以昇說:“那拿水衝一衝。”
見人接過水擰開就澆在了腳踝。
許是下雨的原因,她的膚色顯得冷白,唯一的鮮豔便是唇色。第一次近距離接觸總感覺比遠看著,不太一樣。
“先生?”
這人盯著自己看了……好久,剛脫離虎口的祝念怕再進狼窩,心裏打著害怕的鼓。
“謝謝您救了我,方便的話留個號碼,哪天請您吃飯。”
“不用。”
“那謝謝,我就……”,祝念垂下頭,聲音低了一個度,“先走了。”
宋以昇沉默了下,緩緩道:“難受的話今晚就別回去了。”
“幫你定個酒店。”
祝念眼眸微顫了下,繼續將傘拾起來。
“不麻煩您了。”
“天很晚了,我得回去。再晚一點,不好進去。”
溫溫吞吞的聲音,沉悶壓抑,淩亂的發絲,掛著細小雨珠,在微弱的路燈光下時不時會閃一下。
宋以昇沉默了一下,緩緩道:“這段時間,你……很缺錢?”
平淡的嗓音裏沁著點柔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