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以昇聽出來幾分委屈。
“哄醉了，你就要下手了是嗎？”
沉默在兩人的視線相交處泛起。
祝念鬆開摟他脖頸的手，自言自語，“剛才還是好人，這會兒就想睡我了……”
“不願意做賠本的買賣嗎？”
語氣露骨的，連她自己都有點吃驚。
男人總是有各種方法把女人摁到床上，比如溫情，強迫，渴望，金錢……
“說實話，你挺奇怪的，就好像認識我一樣。”
“可是我又對你沒一點印象。”
她的手機在紅酒杯旁，熄屏又亮。
消息一條一條的推送。
誰的都有，家人，朋友，還有其他……
宋以昇看著似醉似睡的人。
“祝念。”
“嗯？”
祝念睜開眼看著宋以昇那張晦暗不明的臉，“怎麼了？”
“累了就去休息。”
祝念沉沉的嗯了聲，別過頭，“還好。”
“別硬撐著 。”
宋以昇此刻還撐在祝念上方，細細的看著她的臉。
以前是隔著以米為單位的距離看她，到此刻人就在眼前。
“我們都做個好人吧，宋以昇。”
不想他做個壞人，也不想自己被包養。
他問你很缺錢嗎？
這句話她不得不引申到某些隱晦的地方。
成年人曖昧交易，自己還不至於腦子裏一張白紙，什麼都不懂。
宋以昇從上方起來，坐在她身旁。
安安靜靜的陪著她。
壓迫性的氣息從上空消失後祝念就翻身側躺，背對著他。
喝酒也不是想醉就醉，這會她就醒的差不多了。
“你說他，還會出現嗎？”
那人是沒有碰她一絲一毫，但行為和猥褻又能差多少呢？
像她一樣莫名受害的人，真的好怕聽到旁人說，沒傷到你，就是萬幸了。
諸如此類的話最寒心。
還好眼前的人沒這麼安慰她。
“不會，你不會在看見他。”
對方沉默了會兒才回答。
祝念緩緩閉上眼，眼淚流出眼角。
又想到他問的那句話——你很缺錢嗎？
在昏暗中摸索到他的手指，見人沒躲開，試探著勾住。
“你……很有錢是嗎？”
宋以昇凝視著她纖細的手，追問了一句。
“什麼意思？”
沒過幾秒，又道：“太晚了，你該休息了。”
祝念坐起來伸手摟住麵前的人。
“你……”，宋以昇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做。
“知不知道我是誰？”，警告著她。
祝念抬起頭看他，“和誰喝了酒，總該不會忘。”
“你告訴我的。宋以昇。”
宋以昇對她水光瑩瑩的眼眸，亂了心跳。
“你在待一會可以嗎？我……一個人怕。”
祝念對宋以昇的信任，都表現在這句話裏。
就在剛才那一刻，她便試探了出來。
他不會對自己做那些事。
宋以昇沉默了下說，“可以。”
將人按在胸口，“明天就不能哭了。”
祝念一開始還隻是流眼淚，後來她就不爭氣的貼著他的胸口哭出了聲。
宋以昇安安靜靜的等著她哭聲漸漸消失，等著她將今晚的委屈徹底發泄。
外麵的燈光此刻的變得清晰，雨下的洗淨了整個世界。
“問我那句，想聽回答嗎？”
“哪句？”，祝念輕聲問他。
“和你喝酒是想……”
他未說完的話暗示的太過明顯，祝念大腦延遲了那麼幾秒。
不等人回答，宋以昇俯下身將她籠罩，同時扣住她的手腕。
“是 ，又怎麼樣？”
祝念的呼吸還在因為驚嚇而微喘。
“祝念……”，宋以昇摁她的手腕的五指收緊，克製又隱忍，“是個男人在這兒，都敢對你抱有為所欲為的想法，包括我。”
“你那點對我的試探，用在別的人身上早就被睡了，知道嗎？”
祝念怔怔的盯著麵前的人。
“我承認自己不是個好人。”
“所以你隨時可以來找我。”
宋以昇盯著她驚慌的眼沉默了幾秒，接著道：“還有，我是很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