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蒔!”
一顆粉筆頭精準無誤的正中言清蒔腦門。
言清蒔揉著眼睛抬眸就看到了生物老師那怒火中燒的表情。
“你要哭就哭,你又哭又笑的在那兒給我嚎什麼?出去站著!”
言清蒔盯著聞臻曄的背影,哭笑了半節課,完全是喜極而泣的。
言清蒔起身,抹了一把哭花的臉,擦了一下鼻涕泡,以一種極瀟灑的姿勢,橫跨半個課堂走出教室。
言清蒔百無聊賴的蹲在門口,依舊托著手瞄著聞臻曄那寬厚的背影。
聞臻曄跟荼知是同桌,兩個人時不時偷偷講講小話,隨後會心一笑,關係有些曖昧。
感覺到身後有人遮擋,言清蒔漫不經心的回頭,埋怨著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打擾她看男人。
鬱澤清。
言清蒔一門心思眼睛長在聞臻曄身上,居然不知道鬱澤清什麼時候也出了教室。
逆光而來的男生很高,校褲下的兩條腿又直又長,簡單的校服穿在他身上像是高奢代言。
言清蒔腦子裏想著,如果青春是一場代言,那鬱澤清就是它最好的代言人。
“你也在課上發瘋了?”
丟,她在說什麼鬼話?鬱澤清可是學霸,各科老師的掌中寶,年級前十,怎麼可能跟她一樣被趕出來。
鬱澤清淺笑,他雖然長得冷,但笑起來溫雅,有種春風化雨的感覺。
可記憶中的鬱澤清好像並不愛笑?
鬱澤清從校服衣兜裏拿出一張濕巾和一顆水果糖,骨節分明的手指伸到她麵前。
“別哭了,擦擦吧!”
他的語氣生硬,因為他從不安慰人,這是第一次,總感覺有些別扭。
“老師讓我去拿昨天的隨堂試卷。”
言清蒔難為情的接過東西,衝鬱澤清點點頭。
望著男生遠去的背影,言清蒔恍若隔世。
她與鬱澤清認識是因為初中,聞臻曄和鬱澤清是同學,他們同校不同班,通過聞臻曄認識的。
沒想到升入高中他們三人卻同班了。
沒多時男生就抱著卷子來了,在走廊上,兩人四目相對點了點頭。
路過她時,鬱澤清有意將試卷往身上蜷了一下。
隻為隱藏第一份試卷。
天空斜陽正好,教室朗朗讀書聲傳入言清蒔耳朵裏,這一次,言清蒔不再覺得吵鬧,因為這是獨屬於青春的聲音。
就當是一場夢……(醒了很久……)
再次見到你們真好!
“明後兩天月考,考號貼在後麵黑板上,自己去看。”
班主任老劉路過言清蒔時,眼神一狠,隨後踩著腳步走了。
因為月考,教室內哀嚎一片。
蹲了一節課言清蒔腿都快要出家了,不過這並不妨礙她的激情,一溜兒煙就跑到了聞臻曄身後。
“聞臻曄。”
聞臻曄抬手打住了要說話的言清蒔,正專注的給荼知講著題。
“這題都能錯?這不有手就行嗎?”
言清蒔趴在聞臻曄後桌上,看著聞臻曄的後腦勺和側臉犯花癡。
聞臻曄怎麼就這麼帥呀!
瞧這眉目英朗的勁兒,怪不得會讓自己念念不忘那麼多年。
不過……
荼知在好好算題,聞臻曄在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