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清蒔跟鬱澤清沒什麼話可說的,聊了幾句言清蒔就要溜了。
楊康態度很不好的叫住了人:“哎,報名。”
言清蒔脾氣不太好,氣勢洶洶的回頭瞪著人,楊康翹著二郎腿靠在鬱澤清桌上,手還壓住了人的試卷。
沒報名的隻剩下一千二長跑了,言清蒔思緒回轉到上一次高三,她參加長跑手脫臼了兩周。
既然知道了結果還順應自然那不是作死嗎?
“能換個其他的嗎?”
楊康氣焰有些威風,對著言清蒔嗤之以鼻。
“早的時候不報名,現在人都報完了憑什麼給你換一個。”
言清蒔雖然靈魂的年齡是成年人,但她壓根就不是個成熟的成年人,她的氣性小。
“我不參加行了吧!”
才剛挪動腳步,就是一聲響徹教室的憤吼。
“言清蒔,你怎麼這麼沒班級榮譽感,你憑什麼不參加?”
“你不喜歡就給你換,你有考慮過其他人嗎?”
“別給我耍你公主病那性子,勞資可不吃你矯揉造作那一套。”
任何時候,道德綁架都是剝削人的利器。
眾人的目光悉數落在言清蒔身上,說不尷尬是不可能的,但她現在更多的是無語。
言清蒔抱著腰站在走廊道中,清麗的臉上滿是不耐。
小屁孩,毛長齊了嗎就來綁架她,她可沒道德。
兩人對峙著,那情形,誰要是再多說一句就要直接開幹的程度。
別看言清蒔是女生,但她氣勢並不弱,她跟著聞臻曄,混不吝那一套她耳濡目染。
聞臻曄見勢不對上來把言清蒔拉開。
“發什麼火?”
霍驍也上前來拉架打圓場:“怎麼了?楊康,你行不行啊,怎麼還對著女生發脾氣?”
楊康也不是個脾氣好的,嗤笑一聲:“女生?我還就不慣她、罵她怎麼了?”
“傻逼。”
“多管閑事的賤人。”
這裏麵有點私人恩怨,楊康之前騷擾過荼知,晚自習下課把人堵著不讓回寢室,言清蒔和聞臻曄幫過幾次,一來二去幾人就成了朋友。
楊康也因此記恨上了言清蒔。
言清蒔剛準備說話,身後一隻手捂住了她的嘴:“唔唔……”
艸,媽的。
聞臻曄勃然大怒,朝著人就準備衝過去:“你他媽說什麼?”
霍驍立刻鬆開言清蒔轉頭改拉聞臻曄:“哥哥,別衝動。”
荼知貼到言清蒔身後安撫人:“別氣別氣,不參加就不參加。”
“鬱澤清,把我的名字寫上。”
骨節分明的手勾起桌上的那張紙,白嫩皮膚上的毛細血管明顯可見。
鬱澤清不動聲色的刷刷寫下字,然後將報名表又放了回去。
“你再罵她一句!”
男生聲線清冽薄涼,隻有靠近的楊康能將他的話落入耳內。
楊康察覺到了剛才擦身而過時,鬱澤清眼底的陰翳,男人雖然隱忍,但額頭和脖子上的青筋已經爆了起來。
一瞬間,楊康被鬱澤清那眼神恐嚇住了。
霍驍拽了一把不太服氣的聞臻曄:“回去了,要上課了。”
聞臻曄上前,一手攥著楊康的衣領,齜著牙一臉凶相。
“你他媽嘴巴給我放幹淨點,不要我就給你撕了。”
聞臻曄比楊康高一點,居高臨下,眼神像是火石,易燃易炸。
荼知也在安撫言清蒔的情緒:“別跟他一般見識,他什麼人你又不是不知道。”
聞臻曄把那張紙還給她了,怒火依舊未平息。
“呐,你對吧。”
言清蒔憤憤不平的坐回到位置上,將手上的紙隨意一放,怏怏不樂的趴在桌上生悶氣。
被那糟心事兒一搞,言清蒔全然沒心思在跟聞臻曄表白了,整個晚自習都在憋火中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