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鬱澤清喜歡的人是誰?”
八卦是人的本能，更何況還是鬱大學霸的八卦。
荼知擠在言清蒔位置上，兩人密謀著。
“不知道，沒聽他嘮過女生啊?”
“我真的有喜歡的女生嗎?”
雖然那封情書不是鬱澤清的，但鬱澤清有喜歡的人不假。
上一次高三言清蒔完全不知道鬱澤清還有一個喜歡的人，好不容易重返高三了，不把人揪出來太虧了。
好你個鬱澤清，藏得夠深的。
言清蒔默默掏出年級前一百排名名單。
荼知：“這什麼?”
似乎是做賊心虛，言清蒔還往鬱澤清那個方位瞟了一眼，確定人心思在課業上之後才敢討論。
“年級大榜，鬱澤清喜歡的人就在這裏麵，我們挨個排查!”
荼知對此提出質疑：“為什麼隻有前一百名?”
“額……”
言清蒔想著該怎麼跟荼知說呢?
因為鄭妙瀠就是前一百名，鬱澤清連她都拒絕了，那他喜歡的人應該不會差吧?
“你別管，聽我的就對了!”
軟萌的荼知乖乖的應聲，像隻小白貓一樣：“哦～”
“我覺得是霍欣欣，她是霍驍堂妹，經常來我們班找霍驍，指不定鬱澤清就對人見色起意了呢!”
荼知：“上次劉羽然還來我們班找過鬱澤清呢。”
白昭玥從過道走過，言清蒔的目光瞬間就粘在了她身上，表情一言難盡。
“還有一個可能……”
荼知洞悉了言清蒔的想法。
“數學課代表和物理課代表，理學的頂級結合呀，完美!”
扭頭一看，發現鬱澤清身邊站了一個女生，女生笑得甜美羞澀，而鬱澤清卻冷漠如常。
空氣中那熟悉方向投過來的視線很強烈，鬱澤清輕抬眼就與言清蒔視線撞在了一起。
不遠處的女生臉色倏的一下爆紅，之後迅速轉過頭去。
言清蒔覺得她魔怔了，她剛才想到的居然是她與鬱澤清手指接觸的事兒。
荼知致力於發現鬱澤清的奸情：“我現在看他跟哪個女生都有一腿。”
“你倆這一下午幹嘛呢?要出家呀?在這兒打坐。”
欠頭巴腦的聲音插入，兩人立刻慌不擇路，將名單和筆記往言清蒔課桌裏塞。
標準的做賊心虛。
“沒幹嘛，暢談人生理想呢!”
聞臻曄挑著眉覷著這兩人，總覺得她倆醞釀著什麼陰謀。
“太閑?作業還是布置少了是吧?”
放學鈴聲恰逢其時響了，言清蒔急忙開始往書包裏麵塞東西。
“放學了，再見。”
放學不積極，思想有問題。
腳底抹油，直接開溜。
身後是聞臻曄的囑咐：“別忘了明天下午四點嵐山集合。”
言清蒔跑回家，這個時候的院子還是空落落，隻有一個立著的信箱裝飾。
不僅是院落，家也是。
鞋架上隻擺了幾雙鞋，而且都是一個人的，屋內常年獨居的氣氛很重。
言清蒔脫力的躺在沙發上，明天就是星期六了，鬱澤清的生日，流星雨來臨的時候，也是她準備跟聞臻曄的日子。
明天，一定要跟聞臻曄表白，這是她最後的機會了。
——
九年前的嵐山真的人滿為患，景色宜人，生機盎然，像是一副經過調色的山水畫。
一座山上的人乎都是來看今晚天星座流星雨的。
言清蒔沒想到鬱澤清是第一個到的。
男生今天脫下了他的半永久校服，取而代之的是一件條紋白襯衣外套，斜挎著一個包，配上鬱澤清那清風霽月的長相，少年感勃發。
人群中就屬鬱澤清最顯眼，因為他身高比例優越，長相冷峻軒昂，很出挑。
言清蒔在後方拍了拍男生的左肩，又從右邊繞到男生麵前。
“來這麼早?”
鬱澤清回轉腦袋，與近在咫尺的臉不小心擦了一下，噴灑的熱氣落在言清蒔的臉上。
言清蒔的眼睛很亮，又帶著澄澈的純粹，笑起來格外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