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臻曄他們怎麼還沒回來?”
言清蒔對著不遠處望眼欲穿,一分鍾恨不得提三遍。
鬱澤清:“你找他有事兒?”
言清蒔鄭重的點頭:“嗯。”
那是她的遺憾。
遺憾之所以遺憾,那是因為足夠記憶猶新。
如果她能彌補遺憾,那她以後是不是就不會念念不忘了?
鬱澤清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塵:“走吧,去找找他們。”
靜謐的森林中,時不時傳出鳥類動物的鳴叫聲,詭異又恐怖。
路燈老舊,發出慘淡的弱光,還有一些燈壞了,還好他倆有手電。
言清蒔跟在鬱澤清身後,忍不住抱怨:“你確定他倆說的是去買零食兒?”
“就算是現去地裏挖,炸土豆片也該出鍋了吧?”
鬱澤清不知道為什麼言清蒔說話總是這麼幽默,她是個生動有趣的人,而自己枯燥無味。
“哦~?”
言清蒔手機的燈熄滅了:“沒電了?”
鬱澤清沒開手電,所以沒了言清蒔的照明,周圍一下子就暗了下去。
“鬱澤清?”她很慌張,因為從她的視角看出去,周圍是一片漆黑,伸手不見五指。
“你在哪兒?”
腳步聲近了,但她還是看不見它。
言清蒔抬手揮舞了兩下,隻想抓一個東西在手裏:“鬱澤清?你能開個手電嗎?”
手掌碰到了一個有溫度的軀體,言清蒔鬆了一口氣。
但隨後她就囧了。
這個位置……她摸著鬱澤清的腰腹。
鬱澤清好像還挺有肌肉的,精瘦但不孱弱,言清蒔還上手捏了一下。
“在。”
言清蒔剛鬆手,薄涼的手指就纏繞上了她的手腕。
鬱澤清將她的手放到了他衣角上:“手機沒帶在身上,我放在帳篷裏充電了。”
言清蒔:……
“那完蛋了!”
言清蒔抓緊了鬱澤清的襯衣角,恨不得給人把衣服扒下來。
言清蒔慌得無主,拉近了與鬱澤清的距離:“那我們現在怎麼辦?”
鬱澤清:“我看得見,你跟著我就行了。”
“不是。”言清蒔又往他身邊貼了貼。
不僅如此,他的手臂也被摟住了。
女生聲音甕聲甕氣的:“不是怕黑,是……怕鬼。”
鬱澤清:“……”
言清蒔抓著鬱澤清的肩膀,完全就是靠著人走的。
“回去吧。”
“不行!”言清蒔立刻反駁。
留給她的時間不多了,她得快點找到聞臻曄。
“鬱澤清,你幫我找,幫我找到聞臻曄,我有話跟他說,好嗎?”
她軟了語氣,就差把‘求他’兩個字說出來了
黑暗遮掩了男生眼底的陰翳冷晦:“很重要嗎?”
言清蒔緊攥著鬱澤清的手臂:“很重要,必須現在就要說,不然我會後悔一輩子。”
“好!”
是表白嗎?在流星雨來臨的時候跟聞臻曄表白?
“鬱澤清?”兩人貼著走了一會兒,言清蒔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不知道是害怕還是冷。
“你要不……說點什麼?”
“講個笑話也行啊?”
鬱澤清:我現在就是最大的笑話。
“隻會鬼故事,要聽嗎?脫敏治療。”
言清蒔:“那你還是閉嘴吧!”
不如不說。
鬱澤清現在完全就是負重前行,他每走一步還要等言清蒔走一步後再動。
大半夜陪言清蒔出來找聞臻曄表白,他圖什麼呀?
“夜盲症是缺乏什麼?”鬱老師小課堂隨機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