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鬱澤清從警察局出來,言清蒔和鬱澤清慢悠悠的並肩。
言清蒔低垂著頭,心中苦澀,鼻頭發酸。
昏暗的路燈拖出人的殘影,她多想自己身邊的這個影子是聞臻曄呀。
想了一晚上,依舊想不明白。
自己到底輸在了哪兒?
時間?外貌?性格?成績?
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到達了閾值,寂靜的空氣中傳來女生小聲的嗚咽聲。
鬱母回頭,身後的兩人停下了腳步頓在那兒。
言清蒔在哽咽,鬱澤清手足無措。
“你送小宋同學回去吧。”鬱母也很知趣,不太幹涉人的私事。
鬱澤清點頭:“那您路上小心,到了給我發個消息。”
空無一人的馬路道旁,隻有兩抹略顯孤獨的身影。
眼淚如斷了線的珍珠,大顆大顆的劃過臉頰,從下頜滴落到衣服和地上。
言清蒔別開頭,不想讓鬱澤清看到她此刻的狼狽。
但悲傷如洪水猛浪一樣,怎麼也止不住。
“他為什麼……為什麼不是我?”
鬱澤清的心被揪著,心酸,痛苦,所有本該出現在言清蒔身上的情緒,他全都能感受到。
是她,一直都是她!
言清蒔再也偽裝不住了,抬肘胡亂抹了一把眼淚。
“鬱澤清,你告訴我,為什麼他沒選我?”
“我到底哪裏不好?”
視線被淚水模糊,她沒看得太真切,隻知道鬱澤清抱住了她。
有股勁兒將她往鬱澤清懷裏拽,男生的手扣在她腰上。
頭也被輕按在了鬱澤清的胸口處。
“很好,你哪裏都好。”
“我不是選了你的嘛?”他像是在哄小孩一樣。
可小孩有些叛逆。
“不要,我要聞臻曄,要他選我嗚嗚嗚……”
言清蒔回家的時候已經很晚了,鬱澤清把她送到了院子裏。
看著荒蕪的一大片院子,以及黑不溜秋的兩層小洋房,言清蒔心中孤單難擋。
為什麼重來一次,她卻離聞臻曄更遠了?
這跟她看的爽文完全不一樣,這是一本虐文,她現在隻想回到23年。
“鬱澤清,我現在心情不好,你能哄一哄我嗎?”
言清蒔濃密長翹的眼睫毛上沾著水,烏黑的眸子被霧氣籠罩,嘟著嘴,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怎麼哄?”
言清蒔趁火打劫:“我很好哄的,告訴我你的生日願望就行。”
鬱澤清:……
言清蒔在套路他。
“除了這個,其他的都答應。”
言清蒔不滿的嘟囔:“什麼嘛!”
越是這樣說,言清蒔就越好奇。
鬱澤清的願望到底是什麼?
“連你也有小秘密。”原來大家都有自己的秘密。
除了喜歡她,他對她沒有任何的秘密。
“其實……我也有個秘密。”
言清蒔扯出違心的笑,偽裝得很拙劣,眉眼都是皺著的。
鬱澤清覺得言清蒔變了。
他的太陽花收起了笑容,像是霜打的茄子,整天悶悶不樂。
他想要她笑,即使能逗她開心的不是自己。
月光灑在女生脆弱悲憫的臉上,他感同身受她的痛苦。
“那這樣吧,我們交換一個秘密。”
鬱澤清果斷拒絕:“不要。”
言清蒔那算盤打的,珠子都崩他臉上來了。
她在下蠱:“是一個很珍貴的秘密,你一定會好奇的。”
“不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