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言清蒔走後,另外兩人也不裝了。
“你什麼時候開始從良了?”
言清蒔不知道什麼時候換位跟鬱澤清當同桌了,一桌子的書上都寫著言清蒔的名字。
“你都為愛不做人,我從個良怎麼了?”
一沒了言清蒔,兩人就跟解放天性了一樣,說話嗆聲、冷嘲熱諷是常有的事兒。
“年級排第八連餘弦定理都不會,你這成績有水分啊?”
“還是說你故意玩弄她?”
“你這臉不會破相吧?到時候沒了這張臉可怎麼娶媳婦?”
鬱澤清覺得有必要讓卓柯手動閉嘴。
“她說她會負責!”
卓柯翻閱著書本,不得不說,言清蒔是有繪畫天賦的。
不小心噗嗤出聲,卻惹了鬱澤清的不快,被瞪了一眼。
“別亂動她的東西。”
卓柯訕訕的放了回去。
“你這占有欲挺強啊?不僅她的人要管,書都不能碰一下?”
鬱澤清倨傲:“不能!”
卓柯:“那群人找到了,說是一個我們學校的男生,讓他們去騷擾言清蒔的。”
“我們學校的?”
鬱澤清的目光緊緊盯著前方空無一人的位置。
卓柯感覺周圍溫度驟降,從鬱澤清眼裏散發出來的戾氣,讓他聞到了殘暴的血腥味兒。
“需要幫你弄他嗎?”
卓柯一開口就是老流氓那味兒。
不過論狠毒,卓柯對於鬱澤清,他甘拜下風。
“不用,我自己會解決。”
“暴力是低級的解決方法!”
卓柯哼哼唧唧:“暴力是最低級的解決方法~”
鬱澤清覷著眼神:有病是吧?
言清蒔從辦公室問完題回來,她這次長了記性,邊走邊記在卷子上,就怕等下再忘了。
這樣不僅她要再承認一遍自己是笨蛋,老師也會認為她是蠢貨,講了三遍也不會。
“言清蒔。”
“昂。”
言清蒔條件反射的回頭,等到她在腦子裏,將那聲音與它主人對上號兒時,想後悔都來不及了。
聞臻曄和荼知吃了飯已經回來了,兩人一齊走了過來。
她的臉冷得太快了。
荼知:“你們還沒去吃飯呢?”
看清言清蒔手中拿的卷子,荼知驚訝得嘴都闔不上了。
“你最近這麼刻苦?該不會是……”
“為了追隨鬱哥的步伐吧?”
言清蒔皺著眉向荼知擠出虛假的笑容。
“因為我熱愛學習!”
她沒辦法做到像以前那樣對荼知,因為她現在算是一個橫叉一腳的第三者。
而且她也怨著聞臻曄和荼知。
她知道荼知什麼都沒做錯,但隔閡一旦產生,裂縫就會越撕越大,很難再重新愈合。
言清蒔轉身想走,聞臻曄又叫了一聲。
“言清蒔。”
箭步上前擋在了言清蒔麵前:“我們倆聊聊?”
言清蒔躲了一下,盯著聞臻曄那張依舊目如朗星的臉,自嘲一笑。
“我們倆有什麼好聊的?”
他之前不是覺得自己話多嗎?現在她也不纏著他了,他應該高興才對。
荼知識趣的溜走了。
言清蒔抗拒聞臻曄,其實是逃避。
剛準備走,聞臻曄的手就拽了上來。
“放手!”
“等會兒抓早戀的來了,我倆都得被開除。”
聞臻曄是個莽夫憨憨,一般的威脅對他沒有絲毫作用,抓言清蒔胳膊上的手勁兒更緊了。
“那就被開除好了!”